羅斯?科爾也手持著數碼攝像機邊照邊拍,隻不過他的拍攝純粹是出於好奇,而不像黃世鵬這些專家是為了學術研究。說也奇怪,外麵炎熱無比,而這石門裏卻是涼爽異常,好像天然冰櫃似的,甚至還有些涼意,唐尋摸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說:“真奇怪!這裏怎麼這麼涼?”
王桓用強光手電照了照頭頂,見上麵也是用同樣的長條石塊砌成,周圍並無特別之處,可就是非常涼爽,最多有15攝氏度,他問秦越:“秦先生,這裏為什麼會如此的涼快?是不是在建築方麵有什麼特殊之處?”
唐尋邊走邊說:“是不是和地下的陰濕潮氣有關?記得小時候去姥姥家,農村每家屋後都挖個菜窖,那菜窖是冬暖夏涼,越到盛夏裏頭越涼快。”
秦越說:“恐怕不是這樣,沙子比熱很小,會將吸收的熱量迅速傳導出去,就算地底下有潮氣,可這墓門是直接暴露在地表沙層的,但也是這麼涼,這多少有點反常。” 他體形較胖,凡是胖子都容易出汗,也比普通人更怕熱,可現在連他都不用手帕擦汗了,可見這陵墓裏有多涼快。
聽他這麼一說,唐尋又懂了點知識,他問道:“秦教授經常來新疆嗎?”
秦越歎了口氣道:“唉,八十年代那陣子國家經常有考古隊來新疆考察,每次都少不了我在場。另外我還去過撒哈拉大沙漠,對沙漠再熟悉不過了。”
黃世鵬用手摸了摸石牆:“秦先生說的對,就連石牆摸上去也是涼的,難道這裏有製冷機?”
大江哈哈笑了:“老板你可真能逗,幾百前年的陵墓哪來的製冷機?”
話音剛落,走在最前麵的查拉潘忽然說:“你們看,這裏又有道門!”大家同舉手電一照,果然見甬道盡頭有扇石門,門兩側各有一隻長方形青石,條石上臥著一條似狼又似狗的什麼動物,這動物跟石門外那個狼頭人身的腦袋十分相像,也是尖耳長嘴,渾身鐵青色,在昏暗的環境下顯得尤為嚇人。
查拉潘冷不防看到這雕像嚇了一跳,不由得倒退了幾步,王桓和秦越卻似乎毫不在意,王桓笑著說:“這就是沙漠中的胡狼,中國人習慣稱之為豺,因為它們喜歡吃死屍肉,而阿拉伯人又認為被土狼吃掉的屍體都可以升天,所以它們也經常被用來當做陵墓的守護神。”
大海罵了句:“真他媽嚇唬鬼呢,弄兩隻狼在門前是啥意思?難道想把進來的人都吃掉?”王桓笑了:“這胡狼看上去挺凶惡,其實它們膽子很小,幾乎不主動攻擊人類,隻不過阿拉伯人把它們的形像誇大了。”
再用電筒照那石門,見門上刻著兩名頭紮包巾、唇蓄胡須的阿拉伯武士浮雕像,兩武士形像栩栩如生,各手持一柄長長的阿拉伯彎刀,兩柄彎刀互相交叉呈X型。奇怪的是這兩柄彎刀並不是石刻浮雕,而是真正的明晃晃的利刃,這兩把刀平貼在石門上,精鋼鍛造的刀身,黃金弧形護手,黑白相間握柄,製作的十分精巧,而且剛好嵌入兩名武士手中。
按理說這兩把刀呆在陵墓中也有幾百年了,歲月的流逝卻沒能讓刀鋒生鏽,反而在昏暗的光線下仍顯得鋒利無比,放出青冷冷的寒光。大海不由得伸手去摸刀身,黃世鵬連忙阻止:“別碰,小心刀刃上有毒!”大江連忙把弟弟拉回來,埋怨道:“你還是這個毛病,毛毛楞楞的!”
秦越仔細照了照石門,見上麵除了兩武士的浮雕之外還刻著些彎彎曲曲的符號,與陵墓大門外的那些古波斯文很像。他回頭問羅斯?科爾:“你看這些符號是否也是外麵大門上那種古波斯文字?”羅斯?科爾正在用數碼攝像機的旋轉屏幕取景:“早看到了,這也是古波斯文,讓我看看內容……寫的是:
這裏是偉大的先知之後……聖裔之族……請以敬仰之心讚美他……如非異教之徒……可開啟刀之機關,請和西穆爾各的靈魂共同進入……”
“異教之徒?什麼叫異教之徒?”大江問道。
黃世鵬說:“是某種教派對其它教派教徒的稱呼。”
唐尋問:“請和西穆爾各的靈魂共同進入?那西穆爾各不就是神鳥嗎,可它的靈魂又是什麼?在哪裏啊?”
幾位專家均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秦越說:“也許是讓進入的人心中懷著對神鳥的崇敬之心吧?”
大江問道:“開啟刀之機關……可這刀之機關又在哪?”王桓說:“看來這是個字謎,需要我們去解謎,我想關鍵就在這兩把阿拉伯彎刀上麵,就是不知道這機關是怎麼運作的?”
大海掏出多用途刀說:“管它呢!用刀四處撬一下試試。”秦越連忙阻止:“不行,硬來不是辦法,萬一把機關給破壞了,就誰也別想進去了。”大江道:“那你說怎麼辦?”
秦越在旁邊看了半天,說:“你們看這柄刀上的黃金弧形護手,形狀大的不成比例,雕刻的精致顯眼,而且我發現在護手和刀柄之間的縫隙中好像有轉動摩擦的痕跡,機關會不會就在這個護手上?”
王桓也附和道:“沒錯,這黃金護手的比例和正常的彎刀很不一樣,確實太大了些。”黃世鵬邁上幾步,伸手慢慢捏住那純金護手輕輕轉動。果然,護手被緩緩轉了半圈,忽聽“鏘”的一聲響,長長的刀鋒居然縮進護手裏一半,從刀柄之下露出。
查拉潘驚呼:“怎麼回事?這彎刀怎麼自己縮回去了?”秦越卻很高興:“看來這機關被我們給蒙中了!”黃世鵬也笑著又轉動了另一柄刀身的護手,刀身同樣縮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