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貞嫻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宛若春蔥一樣的纖手,遞到了秦之初的手掌中。
秦之初拉著她,當先走進了昊天金闕中,智屏公主和潘冰冰隨即跟了進去。
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秦之初把昊天金闕如何落到他手中,還有昊天金闕的功用,特別是香火之力的由來等各方麵,一五一十地跟郭貞嫻說了個清楚。
這次,秦之初不再有任何的隱瞞,有什麼說什麼,和盤托出,表現出了對郭貞嫻的充分信任。兩人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也沒有夫妻之名,但是在秦之初心中,一直是把郭貞嫻當成他的妻子看的。
郭貞嫻由最初的驚訝,到後來,迅速地接受了昊天金闕的存在,更是明白了香火之力對秦之初的意義所在。
郭貞嫻沉默了,她沉吟半晌,才問道:“你是說,蛟龍妖尊之所以肯在不是他渡劫的時機,施展秘術。提前引爆大天劫,不是他自願的,而是因為你用信之醍醐強化了他對你的信仰,使他能夠無條件的服從你的命令。是不是?”
秦之初點了點頭,“不錯。”
“你煉製的渡劫丹,也是加了料的,隻要服用了你煉製的渡劫丹,就會受到影響,或多或少地對你產生好感,對你有一種信奉的衝動。是不是?”郭貞嫻繼續追問道。
“是。不過我煉製的渡劫丹分成兩種,一種是加了料的,另外一種是不加料的,是正常的渡劫丹。加料的渡劫丹,品質更好,渡劫成功的概率更高,不加料的渡劫丹,品質要差一些。但是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秦之初坦誠布公,郭貞嫻問什麼,他答什麼。這不僅僅是出於對郭貞嫻的信任和愛意。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秦之初對郭貞嫻的一個考驗。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秦之初已經不可能放棄香火之力,他也離不開香火之力,他周圍的人,同樣也離不開。
這是秦之初的根,他獲取香火之力的各種方式就是為了給他的根澆灌水分,增加肥料,不管誰反對,他都不可能不要水分。不要肥料的。
如果郭貞嫻接受,還好說,如果郭貞嫻不接受,秦之初即便是再喜歡郭貞嫻,也隻能忍痛割愛,跟郭貞嫻說再見了。甚至為了保住他的秘密。他都會狠著心,像對鳳姑一樣,把郭貞嫻也變成他的信徒。
在昊天金闕中,秦之初就是神,有足夠大的把握能夠困住郭貞嫻,即便是退一萬步講,郭貞嫻從昊天金闕中逃了出去,外麵還有鳳姑,還有蛟龍妖尊,還有那八個渡劫期信徒,想抓住郭貞嫻,還是非常容易的。
當然,這是最迫不得己的時候,采取的最激烈的做法。隻要有能夠避免這種結果出現的可能,秦之初都會盡最大的努力去爭取的。
郭貞嫻問的問題很多,看不出來她的表情有什麼變化,智屏公主和潘冰冰的心又都懸了起來,她們倆都十分的希望能夠和郭貞嫻做姐妹,但是如果郭貞嫻不能夠認同秦之初的做事方式,她們肯定會把她們的夫君放在第一位的。
良久,郭貞嫻問完了最後一個問題,她歎了口氣,“我現在,我對昊天金闕,對香火之力,對你的一切,有了一個比較係統的認識。夫君,我隻有一個要求。”
秦之初的眼睛一亮,“嫻兒,你叫我什麼?”
郭貞嫻又重複了一次,“夫君。其實上次在昊天金闕中,讓你把我的初吻搶走之後,我就把你當成我的夫君了。”
秦之初大喜,他搓了搓手,“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說,別說是一個了,就算是十個,一百個,我都答應。”
郭貞嫻說道:“不用那麼多,我就隻有一個要求。我師傅渡劫的時候,請你一定要盡全力幫她,而且不能給她服用加了料的渡劫丹。”
秦之初點了點頭,“好,這個要求,我答應你。你如果覺得有必要的話,可以列出來一個名單,我可以將他們豁免出信徒的範圍。”
郭貞嫻搖了搖頭,“我在慈航門中,除了師父之外,其他人,都談不上多麼的親密,就算是有一些親信,也是因為我本人的職責的關係,私人感情沒有多麼深厚。再說了,成為你的信徒,貌似也不錯,至少你不是隻知道盤剝的地主老財,還知道回饋你的信徒,讓他們無病無災,生活富足。”
秦之初嗬嗬一笑,“這是當然,信徒就是香火之力的根源,我享受他們的香火,自然要保他們平安了。要不然,他們就不信我了。”
秦之初的絕大部分信徒,都是依靠自願的原則,發展來的。隻有極少部分,是依賴信之醍醐這種不可逆的手段,強行發展來的。像那種自願來的信徒,秦之初確實要花功夫,去討他們歡心,就像他在大周做的那樣,在全國各地設立秦公教的分祠,委派人看護,幫助當地百姓解決實際困難等等,都是很現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