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渡劫期點了點頭,“你的話說到我心坎裏了。我也在這個密室中呆夠了,隻要能夠增加渡劫的成功率,些許瑕疵,又算得了什麼。”
“兩位前輩,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們都決定選用這種品質比較好的渡劫丹?”秦之初問道。
兩位渡劫期一起點頭。
秦之初伸手把那瓶嚴格按照穹上丹經煉製出來的渡劫丹收了起來,然後看了郭貞嫻一眼,心說,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給了他們選擇的機會,是他們要選用加料版的渡劫丹的,你可不能怨我。
郭貞嫻微不可察地頜了頜首,示意她知道了。她不能去抱怨秦之初說話隻說一半兒,秦之初這樣做。對誰都有好處,她要是去拆穿,誰也撈不到好處,還會傷了他們之間的“夫妻”感情。
秦之初把那瓶加料版的渡劫丹打開。從裏麵倒了二十粒渡劫丹出來,分成了兩份,分別推到了兩位渡劫期的麵前。
“按照常理說,一枚渡劫丹增加一成的渡劫的成功率,十枚就應該百分之百渡劫成功了,可是你們的情況比較特殊,就算是有十枚渡劫丹給你們服用。估計最後能否成功,也在五五之間。隻可惜十枚渡劫丹,就是一個人可以吞服的極限了,要不然就多給你們吃一些了。兩位前輩,不要急著服用,你們先決定誰先渡劫,決定好之後,在走出密室之後。再服用,這樣的話,渡劫丹的藥力才不會浪費。”
兩位渡劫期卻都沉默了下來。事到臨頭,他們又都有了幾分膽怯,他們躲在密室中,美其名曰是要為渡劫,積累實力,但實際上,卻是他們不敢麵對大天劫。越怕越不敢出去,越不敢出去就越怕,哪怕是今天有了讓他們擺脫這種窘境的機會,他們還是有些不太敢直麵大天劫。
秦之初見兩位渡劫期遲遲不肯做出決定。隻好站了起來,“我先到外麵等著兩位前輩,你們誰先出去,我就先幫著誰渡劫。”
秦之初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了淮陽真人和郭貞嫻師徒兩個。
“師兄,師姐。你們是怎麼了?好不容易有了成功渡劫的希望,難道你們都要放棄嗎?”淮陽真人問道。
還是郭貞嫻善解人意,她說道:“兩位師伯,我知道你們共處一室,一起修煉,積累下來很深厚的感情,都對對方著想,想把第一個成功渡劫的希望讓給對方。你們的胸懷真是寬廣,值得包括我在內的慈航門所有的門人弟子學習。隻是一直這樣謙讓著,總不是個辦法。不如我來出個主意,咱們抓鬮決定先後順序,誰第一,誰第二,乃是天意。咱們聽天命,好吧?”
兩位渡劫期總不能說他們不敢麵對大天劫吧,隻好順坡下驢,同意了郭貞嫻所說的抓鬮的方法。
郭貞嫻寫了兩張紙條,將它們揉成團,放到了兩個渡劫期的前麵,“兩位師伯請吧。”
兩個渡劫期卻又拿出來一枚銅錢,不顧麵子,又當著郭貞嫻的麵,拋了一次銅錢,確定了一下誰先抓鬮,然後,兩人才開始把鬮球抓了起來。
那名男渡劫期第一,女渡劫期第二。
事到如今,再猶豫,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了。那名男修真把秦之初給他的那份渡劫丹抓在了手中,站了起來,朝著密室的大門走去。
他的一隻腳剛剛邁出密室的門口,原本晴朗的天空,陡然之間就打出一個響徹天際的悶雷,緊接著,風雲突變,無邊的烏雲以風馳電掣一般的速度,快速地湧了過來。
郭貞嫻跟著除了密室,“吩咐下去,把後山禁地上空的禁製打開,門派其餘地方,禁製全開,所有門人弟子避居靜室,誰都不許出來。”
郭貞嫻的命令很快就傳達了下去,可是還沒等她的命令傳到每一個弟子的耳朵中,大天劫就開始了。
轟隆一聲,第一道劫雷劈了下來。
那男渡劫期連忙把秦之初給他的渡劫丹全都倒在了口中,同時,又把他的一件法寶祭了出來。
第一道劫雷又準又狠,一下子就把他的法寶劈了個稀巴爛,男渡劫期連忙又祭出了另外一件法寶,這才勉強把第一道劫雷給打消掉,但是他的第二件法寶竟然也是光澤暗淡,不能再用了,至少不能在幫著他渡劫了。
無論是男渡劫期,還是秦之初,臉色都不好看。
秦之初沒想到這個男渡劫期麵臨的大天劫,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凶險。隻怕他認為的五成的渡劫成功率還是太過樂觀了一點。
就在這時候,第二道劫雷又劈了下來,這道劫雷更加的剛猛,一連毀了那男渡劫期三件法寶,這次被抵消掉。
男渡劫期不敢再耽擱,張開大口,仰麵朝天,把腹內淤積的渡劫丹中所蘊含的天地法則全都噴了出來。一道水缸粗細的光柱直衝雲霄,插在了天上翻滾不已的劫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