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奇道：“看病濟世救人很好呀，仙子似乎對此不悅！”
青青仙子哼了一聲道：“不是不悅，是十分的惱怒！那五個討厭鬼自以為是天下醫術最高之人，又精通草藥，就在山腳下搭了個破棚子看病。凡是前來問診的，必須繳納玉虛山上所沒有的草藥一株，然後由他們根據病情、病因以及病人身份，定出最後要給多少株奇異藥單。倘若少了一株，他們也決計不醫。”
林凡笑道：“這倒有趣得緊，倘若那病人所要服用的藥草偏生也是罕見之物呢？”
青青仙子冷笑道：“那五個怪物隻管出藥方，不管配藥，若要配藥，便要與他們交換等量的罕見藥草。否則你就是得了藥方，也是照樣沒治。”
林凡皺眉道：“天下哪有那麼多罕見藥草？來這看病的人豈下是大多都不得醫救嗎？況且這方圓百裏，那裏有人居住，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居住？”
青青仙子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玉虛仙境向來與世隔絕，大多數是妖魔鬼怪之流，普通人也不會來這種地方。”
“你們妖魔也生病嗎？”林凡同李雪同時詫異的問。
“這不廢話嗎？我們雖然不是人，但也有肉身，自然也生病的！”青青仙子頓了頓接著道：“這幾個老鬼討厭的不的了，歪理比我的還多，振振有詞的講，天下奇珍藥草是至寶之物，相比之下，人命又值幾何？豈能為了貧賤的人命平白浪費了珍稀藥草？”
林凡啼笑皆非，心道：“還罵別人，你這妖女估計也好不哪去！”
片刻功夫，四人已經穿林過河，來到玉虛山腳下。暮色中的玉虛山，氣勢高峻，彷佛時刻要傾壓倒下。山腳下一道高三丈的粗壯荊棘林沿繞山勢，逶迤蔓延，將山裏山外隔離開來。山外平地上數百個帳篷星羅棋布，篝火熊熊，無數的人影在火光下拉長拉短，變幻不定。
花香與青草的氣息在風中傳送，偶爾夾雜著說不出的腥臭之味。相較之下，篝火之上翻轉的烤肉所散發的肉香，卻顯得單薄了。
山腳西南，一個拱形的圓門，周圍荊棘滿生，此刻圓門已經被一道荊棘擋住。圓門之外，是一個極為簡陋的竹棚子，其中放了一張樹墩子，權充桌子，兩個圓石放在旁邊，此外再無一物。想來這便是青青仙子所說的玉虛神醫用來看病的“破棚子”，這三字倒果然十分恰當，林凡觸目莞爾。
竹棚南側此刻競排了一條幾百人的長隊，曲折蜿蜒，一直排到距離他們五餘丈的地方。每人手中都拿了個竹牌，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林凡四人當下下車，林凡背起王靜雲緩緩前行，四下掃望。青青仙子道：“這裏全是等著看病的人啦！
那五個討厭鬼夜裏休息，隻有白天才各抽出半個時辰看病，相不到千年過去了，這樣的規矩依然未變。也正因為如此，來看病的人太多，他們便住在山下，領了牌號，在這排隊候著呢！”
林凡看山下眾人，多半麵黃肌瘦，滿臉倦容，還有一些躺在帳篷中奄奄一息。即便坐在篝火旁的眾人也是麵無表情，呆呆地坐著發楞，彼此之間絕少談笑。
偶有說話，也是淚光泫然，甚至相抱痛哭：心下不由惻然。
經過那數百人的長隊時，突然竄出幾個賊眉鼠眼的漢子，探頭道：“喂！要牌子嗎？”
林凡訝然道：“什麼牌子？”
一個有些結巴的漢子瞪眼道：“這這還用說？當當當然是看病的牌牌子啦！”從懷中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個竹牌，上麵寫了兩個奇怪的字，瞧起來倒是與旁邊排隊眾人手中的牌子相似。
林凡故意調笑學者他的口吻道：“多多多謝了。”
伸手去拿。那結巴漢子猛地退後，罵道：“你你奶奶的，你你當老子是是活菩薩？這這要要花銀子的！”
另外幾個漢子哈哈笑道：“他奶奶的龜兒子，哪來的腦袋被驢踢的沆貨？”
林凡心下明了，這幾個漢子用現代人的話就是票販子，當下故意道：“不知這牌子是幾號，怎麼個買價？”
一三角眼見結巴漢子說話太吃力，怕耽誤了生意，用力將其撥弄一旁，嘿嘿道：“這位公子，我這牌子是第三十號，明日正午過後，不消半個時辰，就可輪著了，價格好說。”伸出一個手掌在林凡麵前晃了晃。
林凡嘴角微翹，笑道：“五個手指頭？或者一個手掌，太血腥了偶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