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根圓柱間的距離無法測算,因為它們很飄渺,看似僅隔十來米,再看又隔數百米,再看又隔數萬米,而寫著“南天門”三字的橫柱,亦是如此。
戚太保沒有糾結南天門的奇異,他一個氣遁就過了門柱,眼前的場景突然一變,他出現在一座仙霧繞纏的庭院中,待降落後,才發現這座庭院破敗不堪,似乎很多年沒有人居住,稍稍感應一下,就可發現此座庭院靈氣非常稀薄。
“奇怪,天庭不是靈氣最濃鬱的所在嗎?”戚太保有些納悶的想著,同時,他的識海輕微震蕩著,強大的神識刹那間籠罩住整個庭院,“咦,此處有些古怪”,戚太保身影一閃,出現在庭院西南側的一間廂房外,推開門進入,發現這是一間靜修室。
室內空蕩蕩無一物,戚太保徑直走到室中心的位置,用玄冥斧將地麵上一塊地板撬了起來,地板撬開後,地麵上露出五彩的泥土,“息土?”戚太保低呼道,萬物皆有本源,就象萬界之水來自天河一樣,萬界的泥土來自“息土”。
息土的作用極為廣泛,它可培植法則生物,可過濾含有諸多雜質的靈氣,將最純粹的星力輸送出來,因此,這裏擺放著息土,應該就是用來過濾的,而天庭之所以是靈氣最濃鬱所在,就在於天庭有無數的“靈脈”。
戚太保俯身將息土拔開,果然,下方有一個小孔,隻是小孔內沒有任何的靈氣噴發出來,“嘖,住這裏的肯定是低級神仙,這樣一個小孔估計是哪上靈脈的支脈分出來的,後來肯定是被發現,所以,封堵了,此庭院也就無人居住了”。
能收獲些許息土也是意外之財,戚太保高興的將息土放進了“籬落夜園圖”中,然後離開了此庭院,時不時拿出天蓬的“手令”,找準天河所在的方向,一路飛馳。
天庭的山川河流都被仙霧纏繞,這讓戚太保頗為惱怒,因為仙霧的關係,他好幾次差點撞到山體,麻了個蛋,雖說天庭一定要有仙霧飄渺,但能不能別這麼濃厚?偶爾也有一些零散的庭院,但都沒有好東西發現,也不知之前那庭院的主人,為什麼沒有把息土給挖走。
一路飛一路調整方向,飛了約一個月,聽到震耳欲聾的水聲,戚太保/精神一震,到達天河了。
怎麼形容天河的壯闊呢?戚太保找不出語言。
天河如同一條飄舞在空中的綢緞,看不到它的源頭,也看不到它的盡頭,它跨空而過,上方麵躍過,下方亦可通行,它沒有深度,沒有高度,它就平平扁扁的橫跨在天空中,無止盡的河水奔流不息。
若是從它下方穿行而走,永遠也無法走到對岸,若是從它上方騰空而過,永遠也無法到達對岸,想到達對岸,隻能坐“天舟”,而天河那永遠看不到邊際的河麵上,懸浮著諸多的島嶼,天庭水師就駐紮在這些島嶼中。
天庭水師不會幫人載渡,當然,這不是絕對的,若是與水師關係密切,也可以求助好友的;但若是沒有水師中的關係,則隻能等待著“天舟擺渡人”的到來,“天舟擺渡人”在天庭中的職位叫“日夜遊神”,日夜遊神實際是兩個星君,一個是日遊星君,一個是夜遊星君。
戚太保剛剛降落在天河岸邊時,一艘扁舟就飄流而來,站於舟首的是位皮膚白晰,麵無須,身穿蓑衣的中年人,此人遙遙的朝戚太保俯身行禮,朗聲說:“見過帝尊”,話完,扁舟突然騰空而起,天河之水翻騰咆哮。
戚太保歪了歪嘴沒有說話,日遊星君則驅浪賀舟在天河上瀟灑的玩耍,“帝尊,可是要過河?”日遊星君的話音極為飄忽的傳來,但他沒有聽到戚太保的回答,日遊星君眼中光芒閃爍,心中想著“這位帝尊倒是沉得住氣啊”。
大地帝君將青河之水吸幹的事情,在天庭就不是什麼秘密,青河碎界屬於長生宮管轄,波羅諦揭被大地帝君抓進帝江獄煉一事,也不是秘密,因此,波羅揭諦四處說青河之水幹枯,某位帝君需負重責的話,許多星君也是暗中恥笑的。
“要取天河之水,必入天河本源,然,天河共有五支天庭水師,帝尊雖有天蓬元帥的手令,卻找不到天蓬元帥所統轄的那支水師”。
戚太保還是一言不發。
日遊星君心中暗歎,大地帝君雖修煉時日不過百年,底蘊不足,但心計極深呐!因此,日遊星君也不再故弄玄虛,扁舟眨眼間到達了岸邊,“帝尊請”。
戚太保卻沒有動,他笑嘻嘻的說:“你想得到什麼?”
日遊星君臉上微變,心中暗罵道“堂堂帝君,說話如此直白,果然還是太過年輕”,不過,雖然心中暗罵,日遊星君卻也知道,跟這位年輕的帝君交談,估計還得直白一些,要不就會弄巧成拙,因此,他送了一道神念過去。
戚太保伸手一點飛到眼前的光芒,光芒化為流光竄入他的眉心中,識海內,更為強大的神念,將這股竄入的神念包裹住,待檢測出它不具有任何威脅後,才開始讀取它所帶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