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嗜血凶獸 (2)(1 / 3)

白衣人說道:想不到還有人想我,我陽判就是比你有人緣啊,嗬嗬 這白衣人愛說愛笑更有人性,但是那笑聲在黑暗中傳蕩回旋,鬼氣森森,陰氣沁骨。

笑聲還在飄,花千樹低低地道:也好,黃泉路上就不寂寞了。

陽判又是一聲放縱地大笑:小子,知道這是那裏嗎?這是安魂坡,到了安魂坡還沒有不向我們求饒的,小子你倒是有幾分膽色,不知道你的功夫比的膽子怎麼樣?

說完又笑了,這陽判特別好笑。

忽然陽判黧明的手上多了一個朱漆的判官筆,直點向花千樹前胸,陰判黧黑執一個墨色判官筆,毫不猶豫地直奔向花千樹的後心。

陰陽判的判官筆快逾閃電,就要點中花千樹,但聽見一聲淒幽的簫鳴,花千樹吹簫斜飛出去,陰陽雙判俱是一驚。花千樹猶如肋生雙翼,雪白的衣袖迎風舞動,說不出的飄逸,那簫音冷硬決絕。

陰陽判一招走空,臉色寒如冬霜,幽冷的道:你是花千樹?

正是花千樹冷冷地道。

殺浪裏鯊、下山虎、長臂猿、傷得賽西施和金銀花,對江湖第一美人如夢姑娘不屑於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

陽判官邊說邊打,一個判官筆舞得滴水不進,密不透風。

陰判官突然說道:安魂坡,安魂坡,流年渺渺恨事長。

陽判笑容一斂接著:恨事長,恨事長,魂魄幽幽哭往昔

字語的尾音在空氣中飄搖,兩條人影,有如驚鴻一瞥,分自兩個不同的方向急速撲向花千樹。

這一撲要比最初的判官筆快上百倍千倍,那時雙判並不以為花千樹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在輕敵之後,雙判竭盡了畢生所學,向花千樹撲去。那判官筆筆頭上閃著濃濃的藍芒,一筆筆劃下,像是在書寫一道道罪行,急速而不容情。

花千樹的一支紅簫劃開了陽判的筆,往後一帶,正壓住了陰判的黑筆頭。

花千樹的一支紅簫劃開了陽判黧明的筆,往後一帶,正壓住了陰判黧黑的黑筆頭。

黧明明顯覺得手臂發麻,抖筆閃開,然而陰判黧黑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判官筆的筆頭生生地被花千樹的紅簫壓掉了,筆頭掉地滾出很遠,圓圓乎乎的,黑暗之中更像人頭,陰判黧黑手握一支光禿禿的判官筆甚是可笑。

花千樹奚落道:別在裝了,得罪了閻王日子可不好過,先是折了你的筆,然後就該要你的小命了。

陰判不大說話,卻能感受到他怒氣很大,提著筆杆,當頭就是一棒,陽判也不說話了,抖筆封住花千樹的退路,豈料他根本就沒有退的想法,淩空而起,一腳踹飛了陽判的筆,一簫擊折了陰判的筆杆。

陰陽雙判急疾向後飄去,在一塊巨大的麻石上站住。

陰陽雙判清臒的臉更見慘白,他們已經清醒地意識到不是花千樹的對手,但是這裏是安魂坡,是他們在江湖上傳萬的地方,若是逃走有什麼顏麵在江湖上立足,他們在猶疑。

而大麻石上的如意卻像睡醒了一般,伸個懶腰,一聲吼叫,如虎嘯狼嗥,陰陽雙判徘徊的心更是惶惶然了,他們想不通,這麼大點的東西如何能發出如此震天動地的響聲呢?這花千樹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功夫,忽然陰陽雙判覺得花千樹身上有著說清的可疑之處,又充滿著傳奇色彩,一個初入江湖的青年竟沒有輸過,不可思議,對於這樣的人物似乎還是避開的好。陰陽雙判從相互的眼睛裏找到了統一的答案:要命就得走。

如意突如其來的叫聲讓花千樹也是大為害怕,他還記得,如意喝人血之前是有這麼一聲狂叫的,他不想再目睹這樣的慘狀。

他緊張地看著如意,而如意卻沒有半點想動的意思,蜷起身子,又睡去了,花千樹自嘲地笑笑,心想它是做夢了,抱起了如意。再看那陰惻惻的判官早已經掠出幾丈開外,花千樹也懶得追,怕驚醒了如意,他決定步行。

花千樹慢慢地前行,靜靜的夜,柔和的月光,怪模怪樣的大麻石充滿神秘,這樣的夜於他是陌生的,在那個繁華而喧鬧的時空裏他從沒有注意過夜的腳步,而在一個陌生的異域,他的心突然出奇地平靜,靜得像一麵鏡子,甚至能感到如水的月光正傾瀉而下,在過去他雖然沒有親人,卻總是在努力,想得到一些,不很明確,但一直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在努力,然而此時他的心是自由的,自由得舒適極了,他那俊朗的麵龐舒展著,無處不彰顯著他的愜意。走了一段路,一陣陣的睡意襲來,他確實累了,自從和神蟒契木打過以後,還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他在一塊麻石旁邊躺下,步雲挨著他趴下也很快就睡去了,隻有如意睡得淋漓盡興,所有發生的事情它都不知道,一直均勻地呼吸著,很快花千樹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