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姑娘不怕我奪了你的玉軸才好啊!花千樹譏誚之意很明顯。
任如夢苦笑了一下,道:花公子,不用針鋒相對吧,何必和小女子一般見識呢
姑娘認識花某不久,不識花某心性也是必然!我亦是避嫌之說。花千樹淡淡地說。
陣陣輕風吹亂了任如夢的長發,她舉手捋了捋,露出一截玉臂,雪白的袖邊竟要遜色於她那潔白的肌膚了,她那美好而潔白的手襯著那綠色的衣服,竟似一朵盛開的白蓮花,隻是眉宇間卻生著濃烈的憂愁!
一時間花千樹竟忘記生她的氣了,隻想幫她分憂解愁,忽然之間他們好像又近了,近得和昨日送她的回家的路上一般了。
花公子,那五奇是四男一女,那一瓣紅梅花暗示的就是這個意思,我聽父親說過他們分別叫一線生機、如影隨形、不死不休、索命追魂、魂牽夢繞,至於他們的真名實姓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長相也無從知曉,見過他們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
任如夢低低地說著,臉上有著抹不去的愁緒。
別擔心!我會留下來的。
任如夢感激地看著花千樹。
花千樹和任如夢各自回房間了,花千樹要練功,而任如夢則要準備一些暗器。
花千樹的武功在他的修為裏是最基本的,是用來強身健體的,當然在這個時空裏已不再是強身健體這個概念了,他主要真正要練的是法術,法術提高武功是水漲船高的事,而法術的提高是要靠悟性了。花千樹最近有一個驚奇的發現,自從他吃了解毒草之後,他的法力長了很多,當它看如意有著出人意料的聰慧的時候,他總是以為它一定是吃過這種草的原因。
當花千樹盤腿打坐的時候,如意竟也直立著身子,盤起了後腿,合上雙目,和花千樹對坐著,好像它也會似的。
月華如水般傾瀉而下,隻聽得蟲鳴聲聲,石凳石桌孤立在那裏,花千樹忽然想李白舉杯邀明月也是在這樣的夜裏吧,孤寂是古今共有的。
他舉步到了庭中,吟道:庭下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
任如夢拍著手嫋嫋婷婷而來,道:花公子,好雅興!
姑娘興致也不錯!
任如夢走到花千樹跟前,從袖裏拿出一卷畫,道:咱屋裏說話
來到室內,點上燈,原來任如夢拿的是一畫軸。
公子不要推辭,就幫著看看吧說話間任如夢已然把畫軸展開。
畫上寫著閨怨兩字,一行小字寫著看盡千帆皆不是,餘暉脈脈,水幽幽
畫的是一個豔裝女子獨倚高樓望,遠處是一條河,河上有一座橋,河中有幾條小船。
初看此畫確實是看不出什麼玄機,花千樹隻是發現那女子的一雙眼睛畫得出神入化,十分傳神,讓他感覺哪裏有些不妥,卻又說不出。
你看出什麼了?任如夢看著凝神的花千樹。
沒有
這畫中的女子是你的母親嗎?花千樹問。
是的
這畫軸,你看過嗎?
沒有
花千樹打開畫軸,畫軸裏麵還是什麼都沒有。
花千樹又盯著畫看了許久,忽然他說:這是閏怨,自然畫中的人應該是目光憂愁的,但是你看這畫中人的眼睛裏好像有喜色一般,這不該是畫家的敗筆吧
任如夢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卻是如此。任如夢自語道:咦,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你再看當時是睛天,那太陽的光芒也不是四麵八方都有的,隻有那麼一點,是指向橋的。
照你這麼說,這畫裏真的是有玄機的。任如夢不悅地說。
姑娘也不必多想,我也是瞎猜,單憑這些是說明不了什麼的,這樣的樓與橋天下還不知道有多少呢?花千樹說。
如果他們知道我母親的故鄉,就容易多了。任如夢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