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道：你不能殺他，他對咱們還有用
黑豹道：用這種人，玉狐瘋了嗎？
老妖婆道：反正你不能殺他，妖石還得指望他。
花千樹道：我也很後悔，要不是那黑霧似的魔，我也不能誤殺了如意。
黑豹瞪大了眼睛道：你殺了如意還敢到妖界來，我要殺了你！
黑豹的手臂驟然伸長了，直取花千樹的咽喉，花千樹被黑豹伸長的手臂驚呆了，眼看著黑豹抓住了花千樹的咽喉，原本花千樹是可以躲過這一擊，由於老妖婆擋在他的前麵，花千樹反到大意了。
花千樹抹黑的臉，已經被黑豹掐成了紫黑色，眼看著，花千樹就要沒氣了。
老妖婆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隻是平靜地說：黑豹我命令你放開他。
花千樹想老妖婆一定是瘋掉了，如果黑豹肯聽他的，還不早就住手了，現在還玩什麼命令，這不是要他死嗎？
然而事實上黑豹的確是放了手，花千樹已經感覺到呼吸不再那麼困難了。
花千樹看到老妖婆手裏拿著一個象牙白的小牌子，而黑豹看到這塊牌子神情大變，立刻住了手。
老妖婆道：你走吧！我不會說的，我知道你對如意的感情。
黑豹眼中的恨意未盡，卻不得不離開。
老妖婆轉過身對花千樹說：其實我也恨你，你真不該殺如意，如意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她遠比你們許多人都好，她喝人血不假，卻沒喝過一個好人的血。
老妖婆轉回身向前走，接著說：要不是為了妖界，我一定會讓他殺了你。
花千樹道：相信我，我心裏也很難過！
花千樹道：都是那大眼睛妖做的好事！
老妖婆道：你一會說黑霧似的魔，一會說大眼睛妖。你騙人也得有個準啊！
老妖婆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花千樹道：我真的說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他和你們不一樣！
老妖婆問道：怎麼不一樣？
花千樹道：他就是一團黑霧，我隻能看見他的一雙大眼睛，別的什麼也看不到。
老妖婆的臉色變了，道：他沒殺你？
花千樹道：他說不殺我，是不想我死得太快，他要讓我受盡折磨，幹盡壞事再死。
老妖婆沒搭腔，花千樹又道：山下的人，他殺了一個，又一個，我隻見過如意一個妖，就以為是她殺的，所以才起了殺心。
老妖婆道：那你又如何知道不是如意殺的人呢？
花千樹道：這倒簡單了，我殺了如意之後，他告訴我的。
老妖婆道：告訴你吧，那黑霧大眼睛是魔不是妖，他叫死不瞑目。他沒有軀體，任何人都隻能看到他的一雙眼睛。
老妖婆看看花千樹笑了，道：看不出小子！還挺命大的，在死不瞑目手下還能活著不容易。
風很大，沙塵一浪緊跟一浪地吹來，塵土揚出幾裏遠，一片片塵埃好像一張張大網緩緩地落下，又一次次地升起。這裏的沙漠也是黑色的，這裏的沙漠不但一點也不熱，而且還冷得讓人齒寒。
老妖婆扔給花千樹一件皮襖，一雙皮靴，自己則披上了一件棉袍。
花千樹問老妖婆：為什麼不穿皮襖？
老妖婆惡恨恨地道：你為什麼不穿人皮？
花千樹這才知道失言，立即不再作聲，麻立地穿上皮襖，皮靴。
老妖婆道：殺你們個人，你們就驚慌的不得了，立即組織人力把我們妖滅掉，你們殺了我們那麼多的同類也沒有一點懺悔之心。
花千樹覺得老妖婆這樣說很不公道，道：可是我們一直都是這樣活著的呀。
老妖婆道：我吃人也是一直都是這樣活著的呀
花千樹看著老妖婆真是無話可說了，他們說的都沒錯，那麼是誰錯了呢？從前他吃獸肉，殺野獸沒有半點不安，甚至後來，他學會法術的時候，以除魔衛道為已任也覺得是行善積德，但是這一切好像都不對了，他好像在剝奪別人的生存權力，好像他們都是無辜的。
老妖婆顯然在思考，花千樹已穿好了衣服，就等老妖婆了。
花千樹叫了老妖婆一聲，她好像才回過神來。
老妖婆突然嚴肅起來，道：我得先告訴你一件事，看著妖石的，就是死不瞑目！
花千樹曾經試著偷襲過大眼睛也就是死不瞑目，顯然他不是對手。花千樹此行無異於是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