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光球被索爾釋放的風刃切割成了無數光鱗,向四下飛散,士蘭貝熱臉上露出慘笑,他再顧不上壓製詛咒了,任由那毒素在體內擴散,使出全部魔力念誦起了咒語,一道淡金色的光幕出現了,牢牢把士蘭貝熱擋在了裏麵。
絕對障壁,那是雖千萬人俱死矣,吾能獨善其身的絕對障壁!縱使麵臨著禁咒的襲擊,縱使周圍百裏之地全都成為焦土,絕對障壁也能為施術者提供一個安全的空間,任何形式的元素力量都無法突破障壁的阻隔,而施術者卻可以隨意用魔法攻擊外麵的目標。
在光明教會的防禦魔法中,絕對障壁和神聖守護是兩個最高階的魔法,隻不過性質截然相反,一個是魔法免疫,一個是抵禦所有的物理攻擊,也許是神靈不想讓人類變得太強大,沒有人可以同時承受這兩種魔法,如果一定要做,兩種魔法會相互抵消,什麼效果都沒有了。
索爾見士蘭貝熱釋放出了絕對障壁,微搖了搖頭,旋即看到士蘭貝熱又在吟唱魔法了,而空中也跟著隱隱傳來了一種詭異的元素波動,那種波動非常雜亂,象亂序魔法一樣。
索爾的神色當即變得凝重起來,一抬手,瞬間便釋放出了隕石術,一顆燃燒著隕石從空中呼嘯著落下來,正砸中士蘭貝熱釋放的絕對壁障,在轟然巨響聲中,隕石化成火雨迸散開來,而絕對壁障隻是扭曲了一下,隨後又恢複了原狀。
絕對障壁可以對魔法免疫,但是物理防禦能力卻屬於中庸,不高也不低,神靈不會傳授給人們十全十美的魔法,如果絕對障壁擁有神聖守護那樣的物理防禦力,掌握了絕對障壁的強者就擁有藐視法則的資格了。
索爾動作不停,一道道魔法如流水般被釋放出來,不過那些魔法沒有一種是高階的。一道從士蘭貝熱身下出現的土牆術把士蘭貝熱頂到了半空中,讓他的吟唱出現了斷音,當士蘭貝熱瞬發了漂浮術,躲向一邊時,再次出現的隕石術把士蘭貝熱連人帶著絕對障壁一起砸了下來,而從地下鑽出來的地刺又象打球一樣把士蘭貝熱打向高空。
索爾看起來揮灑自如,實際上心中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他清楚士蘭貝熱要做什麼,自爆!
恩托斯已經躲到了一邊,眼睛眨啊眨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安飛的目光依然牢牢的釘在士蘭貝熱身上,他有自知之明,索爾和士蘭貝熱的戰鬥不是他能參與的,一不小心就會幫上倒忙,雖然心中恨不得親手在士蘭貝熱身上刺出幾個窟窿來,但現在隻能靜靜的觀望。
士蘭貝熱的情況看起來很狼狽、很痛苦,索爾自己在和自己打球玩,士蘭貝熱就受苦了,被隕石擊中,他的身體瞬間就以極快的速度向下跌落,被地刺擊中,自由落體運動嘎然而止,隨後又被向上拋起,雖然這些魔法中夾帶的物理攻擊力始終無法破壞絕對障壁,但士蘭貝熱隻是一個光明大祭司,身體素質是有限的,這種急速運動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一會兒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一會兒感到天旋地轉,一會兒又感到內髒好似要擠成一團似的,加上詛咒正在全麵而迅速的侵蝕著他的身體,士蘭貝熱的大腦已經被攪成了漿糊,他幾乎要忘了自己應該做什麼。
如果士蘭貝特在全盛時期與索爾公平交戰,他釋放出絕對障壁之後,以索爾的實力也隻能選擇暫時躲避士蘭貝熱的鋒芒,反正絕對障壁不是永遠存在的,問題在於,士蘭貝熱已經催發元素亂序了,成功了還好說,自己犧牲再拖幾個人墊背,要是不成功,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士蘭貝熱根本無法重新排列元素,等於喪失了控製元素的力量。剛才釋放出漂浮術已經違背了元素的法則,沒有當場發生魔力反噬,全憑仗著長年累月積攢下的對元素的理解力和控製力,想再次釋放魔法,那是有心而無力的。
恩托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取出了一支黝黑色的魔法杖,還把魔法杖舉起晃動了兩下,索爾心念一動,停止了釋放魔法,被球體一樣的絕對障壁所包裹著的士蘭貝熱重重砸落到了地麵上。
士蘭貝熱的戰鬥經驗極其豐富,他知道自己絕不能放棄,索爾已經為了安飛和他、和光明教會翻了臉,放棄之後他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了,不及喘息,士蘭貝熱緊握著光輝權杖,元素亂序已經被催發到了最後一步:“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