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感覺到了安飛的殺意,尼布鬆當然也感覺到了,他不止是敢想敢做,甚至幹脆來了個先下手為強,反手抽出長劍便刺向了安飛的咽喉。安飛在他心目中不過是個實力一般的魔劍士,隻要能製服安飛,那麼他就能控製局勢了。
一道如水紋般的劍芒橫空出現,粉碎了尼布鬆的幻想,尼布鬆距離安飛隻有三、四步的距離,歐內斯特距離安飛卻在十步開外,但歐內斯特的劍反而後發先至,隻一劍,便把尼布鬆的長劍擊得粉碎,劍刃的碎片化做道道流光迸射到牆壁上,劈啪作響。
尼布鬆感覺不到手腕處傳來的劇痛,整個人都呆住了,那些傭兵團的團長們也呆住了,包括奧爾西、泰戈爾等人,甚至連愛麗絲也呆住了。尼布鬆雖然不算頂尖的強者,但他怎麼也是一位中階劍師,能在眨眼之間讓一位中階劍師失去戰鬥力的,隻能是巔峰強者,安飛身邊竟然有一位大劍師??
“啊……”尼布鬆發出了垂死掙紮的嘶吼,張開雙臂再一次撲向安飛。
歐內斯特早已收回了長劍,他清楚安飛的戰鬥力,如果尼布鬆手中還有長劍的話,安飛想解決尼布鬆需要一定的時間,可比起空手肉搏,就連他也會對安飛感到頭疼,就別提那尼布鬆了。
安飛長身而起,直迎向尼布鬆,雙臂依然垂在身側,看起來一副毫無防範的樣子,尼布鬆眼中露出喜色,雙臂一圍,已經抱住了安飛的肩膀。安飛還是沒有動,任由尼布鬆的雙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可就在尼布鬆用力的一瞬間,安飛順勢向前邁步,兩個人的胸膛已經快要貼在一起了,而尼布鬆的視線也完全被安飛的胸膛所遮擋,其實他也沒有往下看,他的眼睛死死盯在安飛的臉上。
安飛平視著尼布鬆的眼睛,右膝突然以摧枯拉朽之勢向上飛撞,轟地一聲響,尼布鬆的護身鬥氣被撞得凹了下去,而安飛的右膝也正撞在了自己想要攻擊的部位上。
尼布鬆的嘴一瞬間張得老大,不但露出了白森森如野獸般的牙齒,還露出了急速顫抖著的舌頭,一雙眼睛變得滾圓,瞳孔卻縮成了一點,他的身體象一條龍蝦般彎了起來,那雙落在安飛肩頭上的手也失去了控製,正無力的順著安飛的雙臂滑落。
安飛俯視著尼布鬆彎曲起來的身體,又是一記膝撞!
這一記膝撞正擊中了尼布鬆的下巴,尼布鬆身不由己的向後飛了起來,一團紅白相間的東西從他口中噴出,那是在劇烈撞擊中被粉碎的牙齒,還有被自己咬斷的舌尖,液體的則是鮮血了。
安飛的身形拔地而起,右手探出,正按在尼布鬆的頭上,向下猛一發力,表演了一個不太專業的空中大灌籃,而籃球就是尼布鬆的頭了。
砰地一聲,尼布鬆頭下腳上砸在了圓桌上,飛濺出一片猩紅的血花,圓桌也被撞出了一個大洞,血淋淋的大洞,尼布鬆那殘缺不全的腦袋深陷在洞中,身體平攤在圓桌上,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搐動著,稍微有些戰鬥經驗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已經活不成了。
各個傭兵團的團長臉上、身上多多少少都濺了些血,可他們都忘了伸手去擦,他們見過殺人,但從來沒見過這樣殺人的,安飛的動作血腥而優雅,殘忍中充滿了力量的美感,這些都讓他們感到震撼。
安飛一個倒翻,輕輕落在地上,眼光一掃,隱隱露出了厭惡的神色,尼布鬆噴出的舌尖正粘在他的肩膀上,殺人歸殺人,安飛並不喜歡別人的身體零件。
愛麗絲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條絲巾,遞給安飛,安飛抓過絲巾一掃,把尼布鬆留給他的紀念掃落在地,輕輕說道:“奧爾西、泰戈爾,你們的傭兵能馬上參加戰鬥麼?”
“完全可以,大人,我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奧爾西站起來微笑道。
“是的,大人,您在這裏等我們的好消息吧。”泰戈爾也站了起來。
“好。”安飛點了點頭。
奧爾西、泰戈爾、還有艾潔拉茲等人微一頜首,魚貫走出了會議室,安飛的目光落在了其他人身上:“你們想一直在這裏坐下去麼?”
“願為大人效力!”一個傭兵團的團長深吸了一口氣,急忙站了起來。
“願為大人效力!!”其餘的人如夢初醒,爭先恐後的跳起身叫道。
“那就做給我看,去吧。”安飛淡淡的說道。
“遵命!”
外人都走空了,會議室中鴉雀無聲,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愛麗絲身上,一身雪白的晚裝,加上那白皙的脖頸和白皙的臉頰,愛麗絲看起來是那麼的純潔無瑕、一塵不染,可大家的目光卻多多少少帶著一種古怪。
“愛麗絲,用不用派人盯著他們?”安飛輕聲說道。
“不用,沒有人喜歡曼林,這點我可以保證。”在眾人審視的目光中,愛麗絲表現的非常自然,沒有絲毫不安的神色,微笑一如既往的柔美:“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