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親想了一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隻得先把容殊解開的衣衫胡亂的扯到一起,叫守在門外的丫環們把人抬上了床,然後吩咐人通知大榮王爺。可是不久前廳就傳來消息,說是大榮王爺在會客,這會兒子不方便。
洛芷親就坐在床邊眨巴著眼睛望著沉睡中的美人,無比憐惜地說道:“你要堅持住,千萬不能死啊!”你死了,誰帶我去拿那件東西呢?
“你是疼昏的,會不會再疼醒呢?”等了好久不見大榮王過來,洛芷親終於琢磨出一個法子。如果他能疼醒自然最好,如果真的疼不醒……反正疼的又不是她。
洛芷親嘴角一挑,興高采烈地又扒開了容殊合在一處的衣衫。
她爬到床邊,照著那道掌印重重一拍……
“嘶……”一掌下去,容殊的眉心就狠狠一蹙,緊接著就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
洛芷親喜上眉梢,他還真醒了!
“你沒死那就太好了!”洛芷親看著容殊緩緩睜開了眼,半眯著眼睛望著她,於是湊過去說道,“你是受傷了還是中毒了?你有沒有現成的藥可以吃,我拿給你。”
容殊望著洛芷親的眸光有些微的凝滯,雖然他陷入昏迷,可存了幾分意識。所以這段時間洛芷親的所作所言他都清楚,她並沒有在他無力反抗的時候做出什麼事來,反而很是關心他,這讓他有幾分動容。
但是,想讓他醒來是好事,為何偏偏非要用這種極端的辦法?他是實打實痛醒的!一身的冷汗就是證明。
不過望著少女一雙純澈的眸子,還有關切的言語,他信了她,即便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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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榮王府客廳。
人到中年的大榮王正襟危坐,一張臉龐雖然威嚴肅穆,卻仍舊俊朗得叫許多女子自慚形穢。
可是與之相反,與他相對的客座上所坐的那位簡直就算醜得慘絕人寰了。
身形佝僂,麵目醜陋,又粗又黑的皮膚,左臉上還掛著一塊巴掌大小的紅色胎記。
廳中侍候的所有婢女都忍不住腹誹,這位爺醜就醜了吧,偏偏要跟自家王爺坐一起,這不是找虐嗎?他還想找自家世子,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更何況自家王爺早就跟他說今日是世子娶妾的日子,要洞房花燭夜的,可是這位爺就偏偏不走!氣人!
“皇上當真有急事宣他,王兄不會想抗旨吧?”靖遠王低沉暗啞宛若破鑼的嗓音再次響起,聽著就讓所有人厭煩。
大榮王爺在陪他枯坐了兩個半時辰(五小時)後,終於坐不住了,特麼屁股都坐扁了,影響形象。
“殊兒當真是在喜房,靖遠小弟不若就隨我過去,看看是否是事實?”大榮王實在沒轍了,不讓這醜貨去看一眼,看來他是不會走的。
“也好。我去看看,也好如實回報皇上。”靖遠王隨之站了起來,拖著一條殘腿一瘸一拐地當先一步走出了客廳。
大榮王覺得頭頂天雷滾滾,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客套話,這醜貨竟然真的想去觀看他家兒子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