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個條件。”父子兩人還沒高興完,他沉啞的嗓音又開口道,他眼目一轉,望向洛芷親,“我要她……”
話才到這裏,父子兩人的目光同時變得有些陰沉,但是靖遠王的話還沒說完。
“我要她,跟我回府去。我不想親自跟世子接觸,她既是世子的女人,就讓她代勞。”靖遠王終於順利地說完了話。
父子二人這才鬆了口氣,原來如此。
他們輕鬆了,洛芷親卻鬱悶了。這種苦差事為毛偏偏落在她的頭上?她偷眼望了下靖遠王,一秒未到,就被電擊一樣錯開了眼珠,她實在沒有看他第二眼的勇氣啊!
“既然如此,你就隨靖遠王爺回去吧。若是世子得治,本王定會好好賞你!”大榮王心知靖遠王素來脾氣古怪,他能答應救治殊兒已是難得,至於一個侍妾,大不了舍了就是了。
靖遠王目光幽幽沉沉地瞥了洛芷親一眼,轉身就朝外走去,就連向大榮王告辭的話都沒有說一句。
要說整個淩國膽敢對大榮王無視至此的,也就他一個奇葩。
洛芷親心知她別無退路,隻得咬牙抬步向外走去。
“瑟瑟,你多加小心。待我傷勢好轉,定不會虧待於你。”容殊的聲音自她背後傳來,洛芷親反應了幾秒,才知道他叫的是自己。
“你才色色,你全家都色色!”洛芷親在心裏罵了一句,然後轉回頭望著容殊,彎唇一笑,施施然一禮:“是,世子。我知道了。”
容殊望著笑顏如花的女子,竟然有種驚豔的錯覺。再次回神,眼前已沒有那女子的身影,剛才的驚鴻一笑,竟然有種鏡花水月的虛空。
“殊兒!你還好嗎?”大榮王看著兒子神遊天際的模樣,以為是他傷勢嚴重所致,所以格外關切心疼地問道。
容殊回神,緩緩扯唇而笑:“父親放心,孩兒還撐得住。”
大榮王看他麵色稍緩,這才放下心來,坐到靖遠王方才坐的圓凳上。
“那你告訴我,你是何時在何處受的傷?莫非是……”大榮王眸中精光一現,詫異問道。
容殊自然猜到父親心中所想,點頭:“入夜之後,正是在密室!對打時他也受了傷,所以東西沒被他取走。”
大榮王身軀一震,震驚道:“沒想到,我們隱瞞了這麼多年,還是被他們盯上了。可是那件東西,若沒有靈珠在手,他們即便拿去,也是無用的。”
大榮王深思著,俊朗的眉心微微鎖著,疑道:“十年前韓家滅門時,難道靈珠真的被他們找到了?”
容殊稍顯蒼白的臉上一派高深莫測:“靈珠若是在手,他們為何現在才來盜那件東西?”
大榮王歎息一聲:“這也是為父不解的地方……”
他緩緩站起身,望著容殊,眸底滿是心疼:“為了那件東西,讓你受苦了。好在靖遠王雖然脾氣古怪,但是他既答應幫你治傷,定然是有十足把握。你且安心養傷,我這就帶人去加固密室。”
容殊點頭,望著父親離開,潤白的指尖落在受傷的胸前。他閉了眼,唇角掛上一抹薄薄的笑,她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