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她吃飽喝足,跑到隔壁去找了張床躺下睡覺。那邊太醫已經檢查完丹藥,伺候容殊服下。
一個時辰後。
洛芷親睡得正香,夢做得正美,逮到一隻帥哥剛摸了摸小手,正想親親小嘴,就猛然被人一巴掌拍醒了。
“是誰想找死!敢打擾老娘做春。夢!”洛芷親條件反射地坐起身子就是一通狂吼。她的起床氣本就不是一般的大,又趕上她一夜沒睡,自然困得厲害。
她這一通狼吼下去,現場頓時靜了,幾秒鍾內鴉雀無聲。
“把她給我綁起來!若是世子遭遇不測,就把她給我千刀萬剮給世子陪葬!”大榮王威嚴厲喝,無論是氣勢上還是聲音上都把洛芷親比了下去。
洛芷親當即就蒙了,眨巴著沒睡醒的眼睛望向大榮王,發現對方正像看仇人一樣看著她。
她看了還沒一會兒,就走來兩名仆役拿繩子把她綁了起來。
“你們講不講理?我好好的睡個覺,怎麼就招惹到你們了?我不就是做個春。夢嗎?值得你們這樣興師動眾的來綁我?”洛芷親的上下眼皮仍舊打著架,小嘴機關槍一樣控訴著大榮王。
大榮王臉色已經不是一般的黑,指著她的手指都在發抖。這個女人無論怎麼說也是殊兒的侍妾,在殊兒昏迷不醒時旁若無人的睡覺不說,拿了不知道什麼藥讓他吐了血不說,這會兒竟然口吐穢言,當著這麼多丫環家丁的麵說做什麼春。夢?
“把她的嘴給我堵了,立馬關到柴房去吊起來。世子不醒,誰都不能給她吃飯喝水!”大榮王甩甩袖子,氣哼哼地走了。
洛芷親被人堵了嘴,架著抬到廚房去了。迷迷糊糊的洛芷親困得正緊,吊著就睡了過去,當然也可能是昏了過去。
再次清醒,就聽到有兩個聲音在說話。
粗獷的女聲無限哀傷的說道:“可憐我這雙手,不知道還能不能繡花了。”
另一纖細得似乎隨時都要斷氣的女聲對她嗤之以鼻:“我說大師姐啊,你就省省吧,就你繡的那些鴨子……”
粗獷女聲立即暴怒地打斷她:“跟你說了那是鴛鴦,那是鴛鴦,那就是鴛鴦……”
纖細的女聲悻悻然:“你說是鴛鴦就是鴛鴦吧,就你繡那一堆破鴛鴦,就跟鴨子似的,還是不要繡了的好。”
粗獷女聲再度暴怒:“不許提鴨子,這輩子你都不許提鴨子!”
“砰!砰!砰!”砸門的聲音適時響起,仆役們不耐煩的聲音隔著破爛的門縫傳了進來:“再吵割了你們的舌頭!特麼的大爺我看守個柴房耳朵都不能清靜,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
上輩子作孽的那名仆役發泄完就沒聲了,被吊著的洛一和洛二對望一眼,才發現她們家親親師妹怎麼一直沒動靜呢?不可能一直睡啊?
難道她快死了?難道她被大榮王灌啞藥變成啞巴了?還是已經死了?
洛一想到這裏,大滴大滴的眼淚“叭嗒叭嗒”地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