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白雲姐姐?”
白兮雲的雙眸不覺得睜大了一些,似乎沒有想明白女兒對輩分完全無感是像了誰。
她的抽了抽嘴角,勉強笑著點了點頭。
洛芷親恍忽間看到白兮雲的笑似乎不那麼自然,正要探究一下,王府管家走了進來,朝床上看了一眼,似乎受了點驚嚇,緊接著就別開了眼珠對容殊低聲說道:“王爺有急事找您過去。”
容殊對幾人招呼一聲,便隨管家去了。
王府書房,大榮王已經急得火燒了眉毛,負手在書房裏間外間之間走來走去,侍立一旁的書童都快被他繞暈了。
容殊一進書房便猜到了緣由,垂手立在新換不久的書案邊上輕聲問道:“怎麼?那個辦法行不通?”
大榮王眉頭緊皺成川字,黑著臉對容殊埋怨道:“你那次不是讓他們從死牢裏隨便找個女犯代替文玉,做出了畏罪****的假像嗎?可是尚書府的人不知怎麼說動了文玉的親生父母,堅持說文玉後腦受過傷,可是仵作一查,那個死囚根本沒傷啊!你說這事鬧的!”
大榮王急得直跺腳,黑臉瞪著容殊:“我的小祖宗,你不是主意很多嗎?你倒是給我想個辦法啊!”
容殊眉心微微凝結:“唯今之計,我們隻能一口咬定死者就是文玉。否則……”
大榮王睜大虎目盯著容殊:“什麼?”
“否則,就是他們在文玉嫁入王府之時,就被他們調換包了!”
大榮身軀一震,凝眸想了一會,終於拍手稱道:“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時候主動權又回到了我們手裏。”
“隻怕那時我們也會被動。”容殊眸光冷凝幽冷,似乎想起了什麼。
知子莫若父,大榮王自然明白兒子此時的神情是什麼意思:“你是說皇上那裏?”
容殊點:“不隻皇上,隻怕整個天下除了對大榮王府權勢的忌憚,怕是隻有一個想法了……”
大榮王走到容殊身邊拍了拍他的肩:“兒子莫怕!隻要我們父子在一起,天塌下來父王也為你頂著,大不了到時候我們就將這個王府扔到腦後。就像當年你母妃和我說的,我們退居山野,閑雲野鶴,那才叫一個快活。”
容殊望向父親,眸中含著動容的笑意:“好。”
大榮王又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容殊感歎道:“你說她這輩子最欣慰的事就是生了你這個兒子。她說得沒錯,即便我容闕今生隻有你這一個兒子,卻勝過他們那些兒女成堆,妻妾成群的百倍!”
容殊看著父親眼中似乎又蓄了水霧,知道他又想起了母妃,於是輕聲說道:“我前幾日帶她去過並蒂蓮池了。”
大榮王微微一歎,似乎並不意外:“我早就猜到會這樣的。你若覺得她值得,父王便不攔你。隻是他日,你莫要後悔便好。”
容殊微垂了眸子,心底有裏酸澀,隻是重重點了點頭:“父王教訓,兒子永遠記著。”
“這便好,你去吧。我想跟你母妃說會話。”容闕朝容擺了擺手,徑直走向書房裏間。在最裏麵的牆上掛著一幅畫,上麵蒙著白綢,不染半點塵灰。
他抬手掀開白綢,畫卷中的女子淺笑嫣然,音容笑貌竟跟容殊有七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