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親不知道他對雲陌的恨意從何而來,隻是感覺到,他說得出,就會做得到,他似乎真的想要親手撕了雲陌,將他碎屍萬段方才解恨。
她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死死的掙紮著,頭腦中的意識越來越蒼白,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了。
“放開她。”不知是真實還是幻覺,洛芷親忽然間就聽到了雲陌的聲音,那淡若雲煙輕冷若冰雪的聲音就像一條風箏的線將她渙散的意識一下拉了回來。
秦箬白似乎也完全沒有注意雲陌是何時出現的,聞言怔了一下,看向麵色越來越蒼白的洛芷親,驀然回神立即鬆開了扣在她脖間的手。
他的餘光向後瞥了一眼,幽幽動了動眸子。
“雲太子大駕光臨,真是難得。”他幽幽地說道,接著緩緩地站起身,轉眸望向雲陌方向,“隻是不請自來,並不是客人應有的禮儀吧。”
雲陌對他的冷語聞若未聞,神情仍舊不見一絲波動。他的眸子落在洛芷親身上,似乎終於微微有了一絲鬆動。
“洛芷親,跟我走。”他清冷的開口,不知是說給洛芷親,還是說給秦箬白。
“嗯,我這就跟你!”洛芷親興奮地搶先開口,說著就要起身,可是下一秒,秦箬白又將她按了回去。
“你!你這個妖孽,憑什麼攔我!我又不是你的徒弟了,更不是你的犯人,你現在就放我走!”洛芷親憤憤地瞪著秦箬白,恨不得一腳把他踢遠了才高興。
“秦箬白,放了她。若是想動手,我奉陪。”雲陌聲音依舊冰冷,出口的話卻隱約有了一絲著急。
秦箬白怎會放過他的情緒變化,微微挑了挑唇角,似乎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好啊!”秦箬白鬆了桎梏洛芷親的手走到了雲陌對麵,絕色的鳳眸微微挑起,“隻是不知道雲太子在中了奇毒,又打殺了幾個時辰之後,靈力恢複得怎麼樣了?”
雲陌看了洛芷親一眼,絲毫不為秦箬白的話所動,不由分說便跟秦箬白動起手來。
洛芷親得了機會暗自高興了一下,立即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一坐起起來才發覺周身酸痛難忍,比大病了一場還要嚴重。
看來她的情況真是不妙,這樣說來雲陌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幸虧他本身的靈力足夠強大,否則怕是難跟秦箬白匹敵了。
她坐在床上看著兩人對打,卻隱隱地看著秦箬白跟雲陌對戰也沒得什麼便宜,難道雲陌沒有受多重的傷?
還是?
想到那種可能,洛芷親的眸子不由地眨了眨,忽然就想到她摔斷血玉簪那天,秦箬白似乎也受了傷。可是一顆靈珠恧已,真的能傷他那麼嚴重,讓他至今還沒有恢複嗎?
腦海中忽然就回想起他說過的那句話:眼見的未必是真的。
她垂眸望向手上纏繞的細棉布,還有身上各處雖然酸痛卻已經沒有大礙的各處傷口,她已經沒有靈珠了,對他已經沒什麼用了吧?
“洛芷親,你真是瘋了,還要相信那個妖孽嗎?”壓下心底種種猜測,洛芷親朝自己的腦袋重重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