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衛跟他老婆胖嫂可真是個鮮明的對比,一個賊瘦,一個賊胖,人稱絕配。
看到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妻子,朱衛好恨,可是卻無可奈何,他的傷勢很沉重,沉重到隻能發出焰火信號,不指望暮神光能看到,隻盼望過後他能循著這焰火中的特殊材料散發的味道找到這裏,給他們收屍,不要獵捕了十餘年的妖獸,到頭來葬身妖獸之腹。
神光,平子,哥哥要去了,哥哥好恨,好恨啊。
“狗娘養的,讓你跟鶴爺搶妖獸?讓你搶,起來搶啊?”一名獐頭鼠目的靈源境二重修士腳踩在朱衛的臉上,死命的擰著,一口唾沫吐到朱衛的頭上。
朱衛四人被十餘名修士圍住,為首的一名凶神惡煞的大漢叫做高鶴,靈源境三重修為,乃是附近散修中的一名惡霸,常幹些欺淩弱小的齷齪事。
趙維健靠在一棵樹樁上,扶著昏迷不醒的沙劍心,右手按著胸口傷處,艱難的說道:“明明,明明是你們搶,搶我們的妖獸。”卻是後繼無力,再也說不出話來。
先前他們四人仗著暮神光一大堆犀利的發明,成功的往先前不敢深入的地域探索,很是獵捕到了幾頭妖獸,正要打道回府之時,發現了一頭從山脈深處躥出來的二階下品妖獸赤磷鐵木犼,沒想到正在搏殺之時給高鶴這幫人撞上,平日裏躲這些人都來不及,哪裏想到會這麼倒黴。
“放你娘的屁,就憑你們也能獵殺這赤磷鐵木犼?還不是老子看你們馬上要給妖獸吞下肚,好心救你們一把,還不識抬舉,居然想要趁老子獵殺妖獸之時偷襲?老子不滅了你就不姓高。”
高鶴獰笑著,一巴掌將趙維健抽飛出去,他先前獵捕妖獸時受了洞天宗弟子的氣,正巧無處發泄,剛好拿趙維健他們四人折騰一番解解氣,他向來就喜歡享受欺負弱者的快感,也不忙著殺人,還想著要好生羞辱對方一番。
趙維健簡直要氣瘋過去,哪裏有這麼厚顏無恥,顛倒黑白的人,還倒過來誣蔑他們,隻可惜他們無力反抗,死在這等小人手中,委實憋屈。
高鶴隻覺得還不解氣,昂著頭吩咐手下道:“來啊,給這兩個嘴硬的治下傷,我還沒解氣呢,今天要好生折磨一番他們才能讓他們死,不然我鶴大爺就是小鳥養的。”
一旁的小嘍囉對大鳥或是小鳥生出高鶴這個問題很是不解,但還是手腳利索的給朱衛跟趙維健喂了兩顆回春丹。
這回春丹也是從其他修士那搶的,或者說,是倒黴的低階修士,高鶴這廝最喜歡越階欺負弱小修士,尤其是喜歡蹂躪煉氣士或是剛入靈源境的散修。
今天高鶴他們搶了好幾個菜鳥,又搶下了一頭赤磷鐵木犼,得意忘形之下,浪費兩顆回春丹也不當回事情。
“朱衛,想當初你我同為靈源境一重之時,就為了我搶了一個小叫花子的一株草藥,你便將我揍了一頓,哼,要你多管閑事。我自打進階之後,便時刻想著要報當年之仇,今日如何?可曾想到會落到我的手中?”高鶴一陣的奸笑,滿是小人得誌的樣子,臉上橫肉一顫一顫,因為修習了肥豬般若功這等會令人致肥的功法,使得他身上都是一圈又一圈的肥肉,笑一笑便顫一顫。
“怎麼?服不服?我便是要告訴你這個道理,在修煉界,不是我搶你,就是你搶我,一切以實力說話。我不搶,哪裏有現在的修為?你不搶,現在為何躺在這泥水裏頭,等著大爺我踩死你呢?鶴大爺今兒個就是要讓你死個明白,當年我搶人家的草藥,沒錯,錯的是你。”
高鶴的眼神淩厲起來,他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誰得罪了他就要付出代價。
朱衛掙紮著將臉側對著高鶴,忽然鼓足了全身的力氣,一字一頓地說道:“多說無益,我隻知道,一味掠奪並不是至尊之道,若是修士隻為了增加修為,便可以將自己的良心泯滅,那麼這修士也沒什麼好令人向往的。”
高鶴仰天大笑,怪叫道:“不當修士,你便隻能活上百年不到,更要受盡人世冷暖,淒慘無比的活著,說不定隨時都要給妖獸吞了。你看看,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還在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