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所謂連環殺人案(2)(2 / 3)

“有沒有他的身份證?”

“我帶了複印件”

王大林接過複印件,沒錯,就是他,三十一歲。

“他在本地有沒有什麼親人?”

“據我所知沒有,除了我,他也沒什麼朋友”

“結婚了嗎?”

“沒有”

王大林沉吟著“他為什麼辭職?”

吳達撓撓頭“我也納悶呢,他年薪十五萬,按說不低了”

“他住哪?”

“原來給他分了套兩居室,辭了職就搬走了”

“我們要去看看”

吳達一攤手“鄭克已經拉著小趙去了”

好小子,王大林心想。

“這個叫丘明的,有什麼疾病沒有?”

“沒有吧,不過他常加班,黑自顛倒,經常喊著失眠”

王大林點點頭,和高佳對了一眼。

馮大侃推門進來“屍源落實了,那個女的就是葉娜,舞廳的領班來認過屍了,還拿來了她的身份證”

王大林心裏咯噔一下,接過身份證。

高佳給吳達和馮大侃倒了杯水,看到王大林站那發愣,輕輕碰了碰他。

王大林緩過神“她的家人來了沒有?”

馮大侃站起身“下午就到,我先走了,還有一堆人等著談話呢,高佳,回頭我讓人把筆錄給你送過來”

高佳的手機響了,是劉強打來的,說陳羽開始陣痛了,讓高佳去幫幫忙。

王大林接過電話“師傅,我聽馬隊說,不是什麼連環殺人案,太好了,你多費點心,孩子生出來,我請你喝五糧液”

王大林一句話沒插上,電話就掛了。

吳達站起身“走,我送你去醫院”

下了樓,高佳見王大林跟了過來“你幹什麼去?”

“順路,把我送到那個葉娜家,我再去看看”

推開門,裏麵的布置和勘查那天一樣,他們仔細的檢查了每一個地方。

可王大林還是覺得那不對勁。

他撥通了鄭克的電話。

“你們那有什麼發現沒有”

“老大,沒什麼,小趙,嗯,趙主任提取了一些毛發,我們再看看”

“那個,那天你發現的鑽石耳釘,是在哪個位置發現的?”

“西牆那排長沙發腳邊”

王大林掛了電話,走到沙發跟前,這是這個房間裏比較大的家俱了。

他一使勁,抬起沙發的一頭,把沙發移開了。

王大林在靠牆的地上發現了一處汙跡。麵積和沙發寬度差不多,地麵是水磨石的,沙發外麵的地麵很幹淨。

王大林撥通了鄭克的電話“你們忙完了到葉娜家再來一趟,叫小趙把勘查箱帶上”

王大林煙癮犯了,他從口袋拿出一顆糖含上,找了個小板凳坐下。

房間的擺設很簡單,牆上掛了幅葉娜的藝術照,笑的很嫵媚。王大林看了兩眼,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小趙他們進來了,王大林把那塊汙跡指給他看。小趙從勘查箱拿出光譜燈,三個人戴上眼鏡。

燈一開,一大片淡藍色的血跡。

小趙取了一小塊汙痕“沙發外這一片,用水仔細洗過了,沙發底下遺漏了,我回去作個DNA”

王大林和鄭克對視一眼“那枚耳釘呢”

“交給小趙了”

王大林點點頭,這小子前麵還以為找到了破案的關鍵呢。

“你怎麼看?”

小趙慢條斯理的收拾工具“耳釘上有微量的血,應該和葉娜的案子沒有關係”

小趙忙完先走了。

師徒兩蹲在房間裏,王大林點上一根煙,鄭克找出一次性水杯當煙灰缸。

“老大,頭大啊”

正說著,電話響了,看到號碼,他馬上換了張臉“小曼,啊,有空啊,行,晚上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馬上又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王大林懶得理他,站到葉娜的照片前。

“小子,這張照片怎麼樣”

鄭克抬起頭“還行吧,就是額頭大點”

王大林笑了“你也覺得,是吧,還有,這麼大張照片,也不安個框子,就這麼貼牆上。

說完伸手摸了一下“咦?下麵是什麼?”

說完伸手揭開一角,慢慢把照片撕下來。

下麵貼著一個紙包,鄭克湊過來“什麼?”

打開紙包,裏麵包了兩張撲克牌,紅桃10,紅桃2。

王大林張大了嘴,鄭克拿著那張紙,看了半天“老大,這張紙都黃了,應該半個月以上了”

王大林緩過勁,接過紙,點點頭。

“媽的,被牌嚇傻了”

鄭克拍拍他“老大,你不是說不是無因果的殺人案嗎?”

王大林幹笑兩聲“把東西放進物證袋,回頭給小趙”

兩個人站在屋子中間,開始發呆。

鄭克拍拍頭,回頭看見王大林的眼睛開始放光,知道他已經想通了,問他也不會說,幹脆也不間了。隻是惱自己,知道的情況一樣多,怎麼就想不到答案呢。

王大林鎖好門,看到鄭克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笑了“有點想法,但需要驗證,回頭再給你說”

鄭克一臉的無所謂“老大,晚上加不加班,我有個約會”

王大林看看表“一會你把東西給小趙,就可以下班了”

王大林回到家,突然明白,高佳為什麼要鬧著加入專案組了。

她姨媽來了。

這次是打算把老兩口和王愛佳都接新加坡去。

想想現在的生存環境,王大林這次沒準備反對,畢竟那是華人國家,不會有種族歧視,最重要的,王愛佳會有一個安全的環境,那個國家對食品衛生很注意的。

高佳也不反對,她早知道姨媽要來。隻是,沒有哪個母親會舍得女兒離開自己。

王愛佳正用以前學的半吊子英語和姨奶奶交流,時不時冒兩句馬尼拉語,一家子人都笑翻了。

王大林在門廊站了很久,直到高父看到他,王愛佳跑過來給他拿拖鞋,他才發現,臉上濕濕的,忙蹲下身,借換鞋擦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