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剛被太陽曬醒,就看見小白一身露水的從林子裏和熊二鑽了出來,手裏還捧著一大堆不知名的植物,我揉揉眼睛,和小白打招呼道,
“這麼早啊!”
小白看了我一眼,說道,
“你那呼嚕威力太大,我睡不著了。”
邊上的熊大和熊二也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我那個氣啊,不過也沒法反駁,我睡覺不老實是真的,打呼嚕還是次要的,要是和陌生人睡一起連踢帶打的更要命。
小白手裏的草藥散發出一股特別的氣味,我好奇的問道,
“這麼一大早你幹嘛去了?”
小白朝我翻了個白眼,
“我去看看九葉蒼術成熟了沒,結果這不是挖回來了?”
我湊過去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特別來,就是味道很特殊,也不是香味,而是一股讓人覺得心曠神怡的味道。
小白轉身回了帳篷,我先去河邊洗了洗臉,然後開始生火做飯,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這幾天就要離開這裏回北京了,這麼一走還真有點舍不得這裏。我有點留戀的四處看看,雖然這裏沒有城市的繁華,但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會讓人覺得親切,要不說人類終究還是屬於地球,而不是主宰地球呢。
我正意氣風發的感慨著呢,後腦勺被人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是小白,這大美妞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特別愛拍我後腦勺,經常給我拍的一愣一愣的。
我摸著後腦勺問道,
“嘛事?”
小白遞給我一堆果子,
“洗洗,吃了,剛才路上摘的。”
我一時有點受寵若驚,印象裏這還是小白第一次送我禮物呢,我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原來是一堆托巴,也就是和覆盆子差不多的一種植物,酸酸甜甜的甚是好吃。我在河水裏衝了衝,回到帳篷前麵看見小白正在那椿藥呢,我遞給小白一把,
“先吃了再弄。”
小白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接過我手裏的果子吃了起來。我也一屁股坐在小白對麵,邊吃邊說,
“都弄完了吧,那咱們什麼時候撤?”
小白沒說話,隻是用手指了指在河裏正撈魚的熊大和熊二,我頓時明白了,得先把這倆貨打發走了啊,不然我倆肯定沒上火車呢就被逮起來。於是我拍拍屁股站起來,朝著熊大和熊二招了招手,這倆貨現在靈性十足,見我揮手,連忙叼著魚就一顛一顛的跑過來,在我麵前蹲好。我清了清嗓子,刻意用一副莊重的態度說道,
“你我師徒緣分已了,以後就天各一方吧。”
倆熊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我在說啥,倒是小白在後麵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你在這胡扯什麼呢?”
我回頭不滿道,
“我這不是想轍轟他們走呢麼。”
小白喘了口氣,又笑了一陣,這才說道,
“誰讓你轟他們走啦,既然在這裏遇見他們,那就是天命所屬,這場造化是他們應得的,你若是趕他們走,那便是逆天而行,到時候被天雷劈了可別找我。”
我知道小白是在嚇唬我,不過我心裏也有點惴惴不安,小白看我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又忍不住想笑,但是還是憋著沒笑,勸慰我道,
“沒事,你就是說說,不會真劈你的。”
我這才安心的坐了下來,嬉皮笑臉的和小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