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草長鶯飛的午後,我就在國家大劇院的水池邊遇見了一個嫋嫋婷婷的女子,五官素雅,渾身上下充斥著古典美,她的名字叫小白,外號四個圈。她是天庭派下來執行絕密任務的,原本是打算尋找許仙的,可許仙卻始終不見蹤影。於是小白就在我的網吧旁邊開了一間醫館,還順便幫了我們幾個大忙,在聽說了劉大媽女兒的不幸之後,我們一起走訪大江南北尋覓藥材,就在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小白在一場雪崩中被一個神秘的人打傷,從此再無音訊。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像個木頭人一樣機械,除了吃飯,睡覺,就呆在醫館裏,誰和我說話我都是有氣無力的腔調,老胡給我號了號脈然後說道,
“這是受刺激了。”
顧欣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廢話嗎?有得治麼?”
老胡搖了搖頭,
“解鈴還須係鈴人。”
顧欣在一邊黯然道,
“我就知道我哥和小白姐之間沒那麼簡單。”
不過顧欣說的有一點不對,最初小白來的時候,我的確沒敢動心,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再說我隻是幫吳老二打發網友,自然沒有那種心思,但是和小白接觸的時間越長,我就發現我和小白之間開始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蔓延,換句話說,即便我和小白一文不名,一起坐在馬路牙子上抽煙那也是十分的開心。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小白,現在卻不見了。
時間過的飛快,我從拉薩回來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我的情況稍微有點好轉,但是每天還是木呆呆的,按照顧欣的說法是我現在已經達到了天然呆的最高境界,就是無論誰和我說話,我都會拖著長音反問道,
“啊?”
這天下午,我正在醫館裏發呆,老胡現在也不管我了,開始他還給我針灸了一陣,後來見效果不好,也就放棄了,我現在是幹什麼都沒興趣,最大的愛好是看著醫館的天花板發呆。就在我饒有興致的看著天花板上的花紋的時候,顧欣沒頭沒腦的跑了進來,這也不是第幾次了,反正這丫頭就沒個穩當樣。
顧欣一進門就嚷嚷了起來,
“哥,月娥來了!”
我還是無動於衷,顧欣急了,跑到我耳邊大聲的喊道,
“哥,月娥來了,還帶來了小白姐姐的一封信!”
我正神遊物外呢,冷丁聽見小白兩個字,我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竄了起來,一把揪住顧欣說道,
“小白在哪呢?”
我身體的彈速好像有點快,老胡正給一個老太太號脈呢,老太太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的不輕,老胡趕緊安慰道,
“沒事沒事,他腦袋有點不好,受刺激了。”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心有餘悸的說道,
“挺好個小夥子,可惜了。”
顧欣也沒說話,拉著我就走,出了醫館進了網吧,顧欣推開小白曾經住過的那間屋子,說道,
“月娥在裏麵等你呢,你快去吧。”
說完,顧欣就去前台拿飲料了。
我伸出手去剛要碰門把,卻又遲疑的退縮了一下,我心裏始終有種感覺,那就是小白隻是暫時的離開,也許明天就會站在我麵前,扯著我耳朵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