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兒,你醒醒啊,你別嚇娘啊……荒兒……”
是在叫我麼?好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我在哪,好冷。
少年阿荒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水霧,漸漸地,引入眼簾的是一張少婦的臉龐,三十出頭年華,秀麗溫和,此時眼中滿是欣喜。
“荒兒,你終於醒了。你剛才一動不動的樣子,著實嚇煞為娘了。老天保佑,現在沒事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婦人緊緊揉住阿荒,傳來暖暖的體溫,輕輕的顫抖,表明她的後怕與激動。
“老爺夫人一世為善,老奴就說,少爺一定會吉人天相的。”說話的是婦人身後一個五旬老人,從著裝上看,應該在是管家。
管家身邊帶著七八個丫鬟家丁,眾人對少年的醒轉都喜上眉梢。
“娘,這就是我娘麼,難道我真穿越了?”少年喃喃道。
“荒兒,你在說什麼。我是你娘親,你難道不記得娘了麼?”原本滿是欣喜的婦人,臉上一片擔憂。
“夫人莫急,少爺也許是溺水時間太長,腦子一時轉不過來。”一個長相粉嫩的丫頭勸道,“少爺,你再仔細想想,夫人是你娘親啊。還有我是袖兒啊,記不記得?”
“娘親,袖兒。”少年輕輕喃道。哎,看來我真是借屍還魂了。
“夫人,你聽到沒,聽到沒?少爺沒有失憶,他還記得夫人,記得袖兒。”小丫頭雀躍道。
“呃。”阿荒對這個叫袖兒的女孩一陣無語。都是你自己說的,好不!
然而,在場的其他人都沒有去注意這些,或是選擇性的忽略它。
阿荒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全身衣服都濕透了,裸露在外的雙手像泡過水的大豆,全是浮腫。
一陣北風吹過,全身濕透的阿荒不由連連哆嗦。
“袖兒,快,給少爺準備幹淨衣服。你們幾個扶少爺上馬車,別讓少爺凍著了。”老管家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指揮。
“對,先給荒兒換掉濕衣服。”夫人心疼地將兒子緊緊抱住,想最大程度把自己的體溫傳遞過去,“還有,先把我的貂皮大衣拿來。”
這就是母愛麼?平凡而又偉大,時時刻刻溫暖我們的心,讓人永遠不想長大。
片刻後,家丁便將一件雪白的貂皮大衣遞到夫人手裏。
女子連忙為少年披上,並在少年領口處掖了掖,轉身對眾人說:“我們這就回馬車那邊。荒兒換完衣服,咱們就回府。少爺招人綁架溺水的事,你們誰都不許亂傳,知道麼!”
丫鬟家丁連連點頭稱是,老管家也說會妥善安排的。
步行兩百多米,一輛雙馬駕挽的大型馬車,寬約兩米,長三米多。所用的材料是不知名的古木,色澤黝黑發亮,上麵雕刻的圖案十分精致。
馬車門簾被揭起,那個叫袖兒的丫鬟左手上托著疊衣服,想來就是要換的衣服。
阿荒在貴夫人和家丁的攙扶下爬進了馬車。
解開貂皮大衣,正準備脫掉衣服時,發現袖兒小丫頭竟然還在:“袖兒姑娘,我要換衣服,你能不能回避一下?”盡管在阿荒原來的世界十分開放,但要他在一個認識不到一個鍾頭的姑娘麵前寬衣解帶,還是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少爺,是不是袖兒有什麼地方惹你生氣了?”袖兒聞言,誠惶誠恐道,“袖兒是您的貼身丫鬟,一直都是我服侍您更衣的。”
“不是你的錯。”阿荒連忙解釋,“以前是以前,但我現在畢竟大了,赤身裸體怕唐突了姑娘。”
“少爺,你今天怎麼怪怪的?也許是在水裏太久了吧。”袖兒感到十分不解,弱弱地說道,“袖兒是少爺的貼身丫鬟,袖兒的身子早晚也是少爺的。所以,少爺不用不好意思。”
“這個,還是不妥。”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