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一會兒石荒,道:“其實,我對你們人類修仙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但是,我們妖獸修行的事,我倒是可以說給你聽一聽,讓你借鑒一下。”
“其實,在我們這個世界之上,還有更高等的世界。雖然從沒有人知道到底是怎麼樣的,但的的確確存在著,那才是真真正正修仙的世界。我們這個世界所有修煉的人類、妖獸、甚至草木精怪,最終的目的都是一個,就是到達那個世界。而到那個世界的方式,不外乎兩種:活著去、死了去。”黑子徐徐說。
“活著去,死了去?”石荒還真沒搞懂這話。
黑子不以為怪,接著說道:“活著去,是指自身實力達到這個世界的巔峰,飛躍過‘天地之橋’,就可以到達那個世界。”
“天地之橋?那是什麼?”知道的越多,問題就越多。
黑子有些不滿:“到了那個境界,你自然會知道,現在問那麼多幹嘛。通過第一種方法的,無一不是驚才絕豔之輩,但畢竟隻占了少數。而第二種方法就容易一些了。要想死後能去那個世界,就需要生前的積累,方式有許多:首先,通過修煉加強自身;或積德行善,得他人願力;又或是廣讀詩書,悟天地之道;又或是稱霸天下,創不世功業;甚至那些壞事做盡的魔頭,也可以得眾生詛咒的力量。”
“這也可以。”石荒有些沒有想到。
“怨恨、詛咒也是天地間的一種力量,當然也可以。說到底,修行不過是奪天地之造化來強化自己。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那種方法更好。總之,生前越強大,死後被選到那個世界的機會就越大。即使是壞事做盡的邪魔,也是有可能被那個世界強大的魔君看中的。”黑子解釋道。
“總之一句話,隻有不斷地修煉,才有可能到達那個世界,對嗎?”石荒問道。
“沒錯!無論修煉的是什麼,就算是莊家把式,也是在不斷前進,隻是速度慢了一點。”黑子說到。
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接下來,就是怎麼開始修行了。說實話,石荒很迷茫,是通讀經典,明悟天地之道,還是不斷鍛煉,煉肉身之強,是拜師學藝,還是獨自修行。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不知什麼才是最適合自己的。別無選擇很痛苦,但是選擇多了同樣艱難。
石荒在各種選擇中掙紮,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直到深夜,石荒才抓住了一些關鍵。
我想那麼多幹啥,修行一途何其困難,誰都不能將來會發生什麼,最重要不外乎過好每一天。
選擇哪條道路,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憑自己的感覺來吧。平時鍛煉身體累了,看一會前輩聖賢的名著,勞逸結合,也不錯。至於是外出學藝,還是在家修行,石荒認為現階段,還是選擇後者好。
永城石家擁有強大的財力,天與不取,反遭其咎,自己可以善用石家的財富為自己做很多事。
問題想明白,全身都輕鬆了。不一會兒,石荒就沉沉地睡去了。
有事美好的一天。
袖兒還是像往常一樣,端著熱水來到石荒的房間,隻見石荒的被褥已經方方正正疊好了。
少爺又去幹什麼了。袖兒滿是疑問,自家少爺最近的情況真是越來越古怪了。
剛想出門去尋找,石荒便穿著單衣,滿頭是汗地回來了。
“少爺,你幹啥去了。滿頭是汗的,天氣冷,很容易生病的。”袖兒說到。
“跑步去了,運動一下,出身汗,真舒服。從今天開始,少爺我要棄文從武。等會兒,我就跟爹娘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請個老師。”石荒說到。
袖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勸道:“少爺,學武很辛苦的,又容易受傷的。”
“好了,我心意已決。”
石家大廳。
“什麼!你要學武?為父一向推崇仁德,你不好好讀聖賢書,將來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為何要去學那傷人之術?”平時滿口以德服人的石父聽了石荒的話,當然不同意。
在這家已經呆了一段時間,石荒對石父的回答並不意外:“父親,學武並不等於暴力,關鍵在於人的內心。如果心術不正,文人一樣能借聖賢之書上的話語,殺人無形的。學武一樣可以保家衛國,光宗耀祖。”
石父對這話無力辯駁,又說到:“你自幼開始讀聖賢之書,現在棄而學武,豈不可惜?”
“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孩兒現在才知道,學武才是我的追求,望父親成全。”石荒借聖賢之話來堵石父。
“你就這麼濫用聖賢交給你的東西麼。為父費這些口舌,還不是怕你一時頭熱,三分鍾熱度,將來,文不成,武不就。到時,你可如何是好。”石父語重心長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