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鸞台納言張柬之趁熱打鐵道,“朝中事務繁多,更有很多積壓的案件,亟需幹練之臣辦理。老臣年邁,實在不勝其力啊。陛下不如讓狄仁傑回朝複位。”
武則頗為耐人尋味地看了張柬之一眼,沒有作任何表示,隻是抬手指著張柬之和武三思,就和親之事有氣無力地交代道:“從皇室親王中遴選和親縣主之事,由鸞台納言張柬之主辦,文昌右相武三思協辦。”完,起身一甩袖子,退朝進入後宮去了。
武則稱帝後,對於官製名稱做了很大的更改,這一點,跟酷好改名的王莽有的一比。
中書省改名為鳳閣,最高長官中書令改為內史;門下省改名為鸞台,最高長官侍中改為納言;尚書省改名為文昌台,最高長官左右仆射改為左右相;尚書省下屬吏戶禮兵刑工等六部分別改名為地春夏秋冬六官。
張柬之的職位為鸞台納言,即門下省侍中,相當於宰相;武三思兼任文昌右相,即為尚書省右仆射。兩人都是武朝重要高官。
“是。陛下!”張柬之和武三思立即答應。
眾大臣當然明白,此刻武則所的皇室親王,自然是指老李家。他們心裏暗喜,這始畢可汗雖然態度蠻橫,可是卻無意中幫了李唐的大忙啊!
。。。
萃陽宮。
此時,黎明之前,外麵的空一片昏黑。
張麟所在的寢宮,足有兩百平米,宏大而奢華,四周陳設著各種珍奇擺設,在中間位置放置了一張龍床,一張粉色的紗羅帳幔,從一丈多高的花板上垂落下來,罩在龍床的周圍,氣派非凡。
在離龍床較遠的地方點著兩盞蠟燭,燈光搖曳,不是太亮,卻也不太暗,用光線迷離形容比較合適。
在龍床上酣睡了半一夜,張麟終於蘇醒了。他感覺胸口隱隱作痛,觸碰到更會引起劇烈的疼痛。他低頭審視,發現那兒多了一個兩寸大的鶴形烙印,烙紅的傷口還沒有痊愈,在燭光映照之下,呈現殷紅的肉色。
在他身旁的床上,還放著一個玉製的方形腰牌,正麵刻著控鶴監的鶴形圖案,反麵刻著“張麟,年齡二十歲,籍貫幽州”。
有了鶴形烙印和腰牌,張麟算是正式成了正牌秀男。以後無論走到哪裏,都擺脫不了秀男的身份。
“哎。。。”張麟唉聲歎氣,覺得自己的前途實在太迷茫太坎坷了。
不過,哪怕身處如此愁慘的環境中,性格堅毅、憂鬱之中帶著一些樂觀的張麟還不忘調侃自己:“穿越之前我二十九歲,標準的90後,穿越後變成二十歲,年輕了九歲,一躍而成了00後,這倒是賺著了。穿越之前我是上海人,穿越後變成北京戶籍,居住於神都洛陽,從地域上來,也沒有吃虧,甚至還有那麼一點賺頭。”
忽然他感覺一種脹痛感從膀胱那兒傳來,沒有辦法,隻好睡眼惺忪地爬起來,但是下一刻,他的腦袋撞在一個軟綿綿香噴噴的東西上,睜開眼睛一看,呈現在他眼前的是薄而透的絲綢睡衣,睡衣裏麵包藏著著雪白高聳的凶峰,如同誘人的奶油冰淇淋。
“你是誰?”張麟使勁眨了眼睛,以使自己看得更加清晰,以確眼前所看到的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