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王爺。”
“雲殤。”
“..”今日的突發事件怎麼這麼多啊!澹台阡撫了撫額頭。先不說倒了一個又一個,還發生了那麼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今天這到底是撞邪了,還是撞邪了。
“皇後,安排一下吧。”
皇後娘娘眼珠子一轉“來人,送風王爺到綺夢寢殿休息,找太醫把把脈。”
“是。”
“你過來。”皇後叫了她身旁的一個宮女。
“娘娘?”宮女行了一個禮。
“你把風王爺安置於清小姐休息的寢殿中,把他安置在外室的榻上。”
“是,奴婢這就去辦。”
“嗯”
“傾傾,這裏好無聊,我們去看看那些生病的人吧。”樓翾儛嘟著嘴。
“好,我陪你去看看他們。”離世傾寵溺的笑了笑。“帝君,世傾想去看望雲殤,不知可否?”
“去吧。”剛恢複的情緒一下子又降到了低穀。
“帝君,世傾想帶儛兒一同前往。”
“她是你未婚妻子,與你也無不可,一同吧。”
“謝帝君。”
“小乖乖,走吧。”
“我就知道傾傾你最好了。”
“好了好了,別讓別人給瞧去,笑話,走吧。”看著她的樣子離世傾真是哭笑不得。
“等會兒,麵具給俺帶上,別讓那些爛桃花得了眼福。”自己家的東西,不許讓他人用一寸半寸,自己的男人,不許讓他人看一寸半寸,這是樓翾儛的原則。
離世傾慢悠悠的戴上麵具“這下行了吧?”
“行了,我們走吧。”
兩人帶著麵具,攜手前行,匹配非常。在場的青年才俊,都恨得牙癢癢,憑什麼自己的不到最好的東西,終是被他人得去。
“到了,我們進去吧。”離世傾的聲音十分好聽,縱使樓翾儛聽過多次,但每次,都會被驚到。
“你怎麼知道就是這間,不能是那間啊。”說著,隨手指了對麵的一間寢殿。
“小笨蛋,腦子怎麼不靈光了,你看這間人這麼多,難道一個主子生病,還沒有人服侍啊?”離世傾輕推了她的小腦袋。
“哦,好像是。”樓翾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對了還不快進。”
“是。”
踏入殿內,隻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這是外殿,靠一邊擺著一個軟塌,軟榻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榻上躺著一人,正是昏迷了的風雲殤。宮女太監服侍一旁,太醫正在把脈。
樓翾儛見狀,出口詢問“太醫,這風王爺身子如何?”
太醫停下了按在風雲殤脈搏上的那隻手,把脈可馬虎不得,既要回話,自然要停下“回樓小姐,風王爺並無大礙,隻是一時體內熱血翻湧,控製不住,故而才會暈厥。”
“那為何會熱血翻湧?”
“這個,可能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吧。”
“如此,那你快些救治。”這個風王爺難不成是看人家成雙又成對,想起自己這個單身貴族,一不小心被氣得暈過去了,想著自己這個想法,樓翾儛的嘴角竟浮現一抹笑容。
“是,待臣紮幾針,休息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了。”這個樓姑娘雖然還沒嫁給世子,但是看世子如此對她,怕也是有過人之處,為人也是可親,太醫心裏不禁給樓翾儛添了幾分印象分。這時樓翾儛還不知道他被別人加分了呢。
“那請問太醫,你可知道清侯爺之女清小姐在哪裏?”
“哦,就在這寢殿裏麵。”太醫心裏也是疑惑,不知皇後娘娘怎麼想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適合嗎?
“那她病情如何?”
“無大礙,隻是舊疾複發,隻須調養幾月即可。”太醫說得風輕雲淡的。
“嗯。”樓翾儛心裏都快把這古代的醫生罵幾百遍了:什麼嘛,幾月,要是正常人在床上躺個幾個月的,那還不悶死,這太醫可真夠變態的,還理直氣壯的說什麼無大礙。太醫都不知道他這一番話,就讓他化身為變態了。
“傾傾,我們進內殿吧。”
“嗯。”
進了內殿,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
“這裏真是窮工極麗啊。”樓翾儛心中暗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