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鋼板一如之前一般,仍是靜靜地橫擔在兩把椅子中間,其間不見鋼板有一絲彎曲,更不見椅子有半分挪動。但令唐雷驚奇的是,那鋼板的中心之處,竟驟然多出一個深達四五寸的凹陷拳印。
那拳印體型碩大,剛勁有力,如同生來鑄就一般,硬生生砸進鋼板之中,顯得異常得紮眼突兀。那清晰可辨的拳體,如同渾然一體的雕塑,甚至於……連皮膚的毛孔褶皺,亦可辨得清楚。
“這就是五級巔峰的威力嗎?果然是十分得強悍!”
唐雷心中一陣暗驚,雖說剛才因為盜卡的事分心走神,並未看清吳炳是如何出的手,但從眼前這枚雕塑般存在的拳印中,他已然感受到了吳炳彪悍的實力。
不覺,他對吳炳所說的真氣提升功法之事,也多了幾分期待之意。
這時,已在一側目瞪口呆陷入呆傻之境半天的餘鴻,似乎清醒了過來。隻見他滿臉堆笑,一手挎住吳炳的胳膊,另一手將鋼板掀翻在地,順便用衣袖把椅麵胡亂清潔一番,討好道:“師傅,嗬嗬,你老人家快坐,快請坐,嘻嘻……快坐下休息一下。”
麵對餘鴻的討好,吳炳並未領情,也沒有坐下,而是兩眼緊盯著一旁似在若有所思的唐雷,牛氣十足地問道:“小雷,你看為師這手鐵拳,可還拿得出手?”
唐雷輕點了下頭,道:“師傅的拳術,唐雷十分佩服。”說完此話,唐雷臉上露出一絲少有的仰慕之色,這令站在一側緊盯著他的吳炳,頓時心花怒放。
今日的喜事,真是格外得多呀!暫且不說唐雷臉上露出的仰慕之色令吳炳增添多少欣喜,單是那一聲“師傅”,便叫他瞬時醉了。
要知道,雖然他在唐雷麵前反複的提醒自己是師傅,但那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至於唐雷心中怎麼想,是否把他當個師傅來看,那還真是難說。
因為自從唐雷來到濟慈醫院,從來都是稱他為“院長”,即便是吳炳把他收入獵刃教了些古武後,唐雷仍是如此稱呼。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唐雷正式的稱自己為師傅。
見唐雷難得說出如此討巧的話語,吳炳頓時心情大好,他激動地把唐雷按在椅子上,在餘鴻吃醋的目光中,慈父般和藹地笑道:“小雷,你現在可相信為師可用真氣為你提升功法了?”
唐雷點點頭,看著吳炳,淡然說道:“我信,師傅。”
“天呐,又是一聲師傅,這這這……”吳炳再也無法淡定了,他感覺熱血衝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隨即一把攥住唐雷的手,激動地說道:“好好好……那為師……現在就為你提升功法,你看如何?”
“好。”
唐雷淡淡地答應了一聲,看似淡然的表情之下,實則心中早已是樂開了花。
就在幾個時辰前,他還為一月內如何將古武提升至五級初期,以滿足一月後開啟魔盒的條件而苦惱,不成想,這幾個時辰後,竟天降餡餅遂了他的心願。
不過,唐雷自知,此事也不可太過樂觀,吳炳其人生性狡詐,實屬心地歹毒之流,自己絕不能放鬆警惕,以免橫遭不測受了他的暗算。畢竟此事太過突然,況且自始至終透著太多的稀奇。
於是,唐雷心中暗下主張,如在傳功過程中發現吳炳欲行不軌之時,他將不惜暴露離決秘術的代價和他決一死戰……
時間,這神奇的東西,無論你是得意或是失意,它總不會留戀你,在你不覺之時,它已匆匆棄你而去。
一轉眼,唐雷的時間,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天。
在這三天裏,唐雷沒有離開練功房半步,他在吳炳耐心的指導下,開始朝著古武四級奮勇猛進。
用心的付出,總能獲得驚人地回報,在吳炳毫不吝嗇的指導下,唐雷一路高歌,愣是從三級巔峰跨進了四級中期,這令唐雷心花怒放直想傻笑,隻不過……他自小缺乏表達笑意的功能,暫時無法顯露在臉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