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三級巔峰,你等級比我高很多,這……這怎麼可能……”看著唐雷陰冷的眼神,關平滿是狐疑地質問道。
關平的確是震驚了,說實話,麵對唐雷剛才使出的淩厲一招,他根本沒有看清,便已敗下陣來,他實在難以接受這個荒謬的事實。他沒想到,這個平時看起來有些孤僻的小師弟,竟然是位深藏不露暗自隱瞞真正實力的古武高手。
不覺,他的心中泛起一股徹骨寒意。他覺得……剛才實在不該當場揭穿他的身份,自己這不當之舉,無疑是無故引火上身,實屬作死的節奏。
麵對關平的質問,唐雷沒有回答,而是厲聲問道:“再問你一次,餘鴻在哪裏?”
“唐雷,我警告你,我可是你師哥,你敢對我下殺手,師傅是不會……啊~啊……我說、我說……”
見關平不但不交待問題,反而假借師傅之名威脅自己,唐雷猛一瞪眼,手腕稍作用力,那利刃便頓時刺進他脖頸內半寸,疼得關平“嗷嗷”亂叫,瞬間防線崩潰。
見關平求饒,唐雷退出刀刃,再次頂在了他的喉頭。關平抽搐著嘴角摸了一把脖子,見手上滿是鮮血。他神情沮喪,驚恐地看了一眼滿臉殺氣的唐雷,心底那最後一絲骨氣,也是蕩然無存。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別看平時蔫兒蔫兒像個悶蘿卜似的,但他一動起手了,實屬是個狠角色。他堅信,自己要膽敢再次迎頭頂撞,這小子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一刀捅死自己。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為了眼下能使自己的小命有所保障,也隻能出賣餘師弟,背叛師傅了。
想到這裏,他偷撇了一眼唐雷的神色,戰戰兢兢地回道:“餘鴻現在具體在哪裏,我也不知道。師弟你也明白,獵刃每次執行任務的地點都是保密的,即便是一同執行任務的人,互相之間也不可多問,這是獵刃的規矩。但在來時的路上,我聽餘師弟無意間提到了一聲‘羅探長一家’,我估計他此次執行的任務,八成便是他口中的‘羅探長一家’。”
“你說什麼?羅探長一家?”聽完關平的話語,唐雷神情一震,瞪著大眼驚問道。
“師弟師弟,冷靜冷靜、你冷靜,嗬嗬,小心你……你手裏的刀。”見唐雷聽見‘羅探長一家’後神色忽變,那冰冷的刀片險又刺進脖中半分,吳炳諂笑著撥了一下刀刃,趕緊解釋道:“師弟,我可絕對沒撒謊,我真的就知道這麼多,你現在就是一刀捅死我,我也就知道這麼多。都到了這種節骨眼了,師哥不可能再敢隱瞞與你。”
“我信你說的話。”唐雷淡淡撂下這句冷言後,便收了利刃,轉過身去似有離去之意。
此情此景,令關平高懸的心,總算是落在了地上。他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瞅著唐雷轉過的背影,心想:“小子,對付我,你還嫩點,有你好看的時候,待我回去告訴師傅……”
關平剛想到此處,唐雷突然轉過身來,噌的一刀,那冒著寒氣的利刃,竟如鬼魅一般,生生地刺進關平的天靈蓋內。待唐雷拔出刀刃,那關平麵上還帶著絲絲笑意,頓時癱在地上抽搐不停。
看著躺在地上在做最後掙紮的關平,唐雷似有傷感地自言道:“關師哥,師弟用這樣的方式送你上路,也不枉我們師兄弟一場,師弟對不住了。願你早日投胎轉世,下輩子不要再做獵刃的爪牙。”
撂下此話後,唐雷便悶頭往門口走去。待他走到門口,突然側過半邊臉,對著身後關平的軀體,冷言道:“忘了告訴你,雖然我是獵刃的一員,但我從不殺手無寸鐵之人,尤其是沒有危及我生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