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在睡夢人還沉浸在自己的夢中時就悄無聲息撒到床頭,讓人忍不住抬手擋一下陽光,然後慢慢睜開眼睛。宗辰起身可是一用勁感覺肩膀有點疼,本想有點力氣勉強可以讓自己坐起來,但趴在其手邊的洛然卻讓他不敢動彈。
宗辰環視四周,到處都是掛著曬幹的草藥,並且自己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通過這些可以判定他正在一家醫舍中,可是在他記憶中,馬車已壞,自己又身受重傷根本不可能走這麼遠來到醫舍,在看一下旁邊熟睡的洛然,身上還沾有血跡,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手剛想伸出撫摸一下她的頭就被走進的一名年齡不大的男子話語打斷。
“公子,你讓這姑娘再睡一會吧,她昨天深夜才把你背來的,看著你的傷口包紮好後才答應稍微休息一下的,說實話,能娶到這樣的女子做老婆真是你的福氣啊”男子輕悄悄走進,順便把一碗藥遞給宗辰,宗辰笑著點點頭,從小到大沒有人對他如此好。
他是先皇的六子也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可是他從小對皇權並不渴望,也不像其他哥哥有才有德,他隻會彈琴吹簫,他不懂軍事,不懂政治,所以從小母後也不是很喜歡他,父皇隻恨他沒有皇家氣魄,讓他記憶最深的是有一次先皇為了練習他的膽量,獨自把他關在馴獸場,那時他第一次大哭也是最後一次哭。手
邊的洛然動了一下,宗辰立馬閉上了眼睛,可能是怕兩人對望之後的尷尬吧,所幸裝睡一番。他的眼睛剛閉上,一直冰冷的手摸著他的額頭。
“啊,大夫,不好了,他、他……好燙啊,你快過來啊”洛然感覺宗辰的額頭很燙,她曾經也發燒過,那時候妙音師叔就是這樣感受她的體溫的,所以在她記憶中隻要額頭比手熱就是受寒的表現。
“我說這位姑娘,這那是發熱啊,明明體溫很正常啊”剛才的年輕男子火速跑過來試了一下宗辰的體溫,然後臉色露出無奈的表情。
“可是他的額頭比我的手熱好多啊”洛然又一次把手放到宗辰的頭上,她覺得自己沒錯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哈哈,我說姑娘,發熱不發熱要看這裏的溫度,不信你用這裏試一下”年輕男子翹著洛然的頭一邊笑,一邊搖頭走開。
洛然露出不知所措的樣子,她走到床前碰了一下宗辰,然後又看了下周圍沒人,就閉上眼把頭緩緩低下,把自己的額頭對準宗辰的額頭。宗辰在裝睡,洛然的這一舉動讓他的呼吸變的急促,而她身上的體香更讓宗辰有一種抱住她的衝動。
洛然這才知道他沒有發燒,剛把自己的頭拿開,宗辰就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醒來,她興奮抓住他的手。
“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