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帖我收到了,打電話是想跟你說一聲,我可能回不來,你也知道現在這個季節正是忙的時候。再說,我們畢業證要八月才發,現在七月回來不劃算,你幫我祝福他們吧。”
“你最近好不好?”
隻這一句就擊退了我的千言萬語,相對於我的連珠炮彈僅此簡單的一句卻表現得如此正常不過。
“還好,你呢?”
嗯,也還好。”
這種對白就像是分手幾年的舊情人突然某天因為某個人或某種事聯係上了的橋段,卻發生在了我的身上,可要提一點的是,我們並非那種橋段的男女主角,我們永遠也不可能上演那種橋段。
“聽說你在那邊氣候不適應,怎麼沒想過回C城發展。”
他的問話是那麼輕鬆自然,卻足以顯現得我如此的小氣避諱。我很想問他:“聽說?聽誰說?你在這邊都沒有朋友你去聽誰說?”但是我已不是一年前的那個桐顏了。
“是啊,這邊靠海,確實不太適應。沒辦法,誰讓我喜歡錢呢,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不是,你還不知道我!”他那麼的故作輕鬆,我又何必讓他失望呢。
還是身體要緊,自己在那邊多注意。”
“知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掛了。段淩的訂婚我是回不來了,你幫我祝福一下吧,等領畢業證的時候回來我們再好好聚一聚。”當然,後半句那隻是出於禮貌。其實我跟他弟弟段淩並不熟,此次的請帖我也看出完全是看在他這個哥哥的麵子上,其實這又何必呢。
“我跟尚然複合了。”
我不知道他在我即將結束這段短暫的通話時會來這麼一句作為結束語,沒有想到的是,他會親口告訴我這個對我來說的特大“喜訊”。
“哦,祝賀你們,再見!”
通話結束,一分零三秒。看著這個諷刺的數字,感覺像是嘲笑我們那段似愛情非愛情似友情非友情的畸形關係。
商希,最後的最後你還是贏了,因為,我已經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半夜,我是被惡夢驚醒的,全身被汗濕透了。打開風扇,冷風吹過濕透的身體,冷得打了個哆嗦。
夢裏的商希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我站在一個幽暗的角落,看著她挽著安博的手很優雅的朝我這邊走來。安博跟平時一樣嘴角帶笑的看著我,可他隻有一條腿,他那右邊空空的褲管被門口吹進來的風吹得左右擺動,感覺他是那麼的無助。可是感覺他笑得那麼開心,開心得扭曲,嘴巴都咧到了耳根下。我嚇得捂住了嘴巴,商希卻顯得非常高興。她諷刺的跟我說:“桐顏,你跟我鬥了幾年,你還是輸了。我跟安博馬上就要結婚了,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啊,我還要感謝你呢,來做我們的證婚人吧。”她摸著安博那張扭曲的臉,笑得無限誇張的問我:“你看,他是不是越來越帥了,誒,最後還是我贏了。”然後不知道是從哪兒出來一張滿臉是血的的人,拉著我的手,不停地說:“桐顏,你答應幫我的,你是不是也喜歡安博,所以見不得我好,所以害死我,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夢境卻是那麼的真實。
拿出筆記本和鋼筆,摸黑在紙上寫下這樣一句話:“我們都隻是平凡的人,生活卻要把我們變得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