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鮮少有好朋友,所以感覺對朋友的概念不是特別強,因為自己有病也導致性格比較內向。那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朋友的建立來自什麼,以為朋友就是性格相仿愛好相同,你看我順眼我看你順眼,我們就是朋友。我不知道,這段友情,在我行差踏錯的人生旅途中教會了我全部。
那天因為姑母突然要來C城,說是跟表哥的一個同學的母親學習當地的名小吃做法,想回家開個小店,所以那天開始我就住進了學校,不過也就那一個月而已。
我跟劉斯含不是一個班級也不是同係,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我以後是要當空姐的人,怎麼可能被一堆電輻射。”所以,果斷沒有選我們這個專業,當然,這都是後話。
那天早上,我起得很晚,因為前兩節都沒課。宿舍的同學都走完了,照常洗漱完後準備出門的時候,發現有個床位的被子在發抖。我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也沒有那麼多的愛心,但不知為何,那天鬼使神差的向她走了過去。她的頭整個的埋在被子裏,看不出是因為冷還是因為身體不適。當時已是近五月的天,之前聽過室友說她總是感冒身體不好什麼的,也沒怎麼在意,把我的被子蓋在她上麵後就去上課了。
課後,英語老師很和善的問我是否聽懂,還誇我的英文字寫得好看。一個大學老師是沒必要把一個沒經過高考就隨意進來插班的學生放在眼裏的,當然,我知道這些都是看在表哥的麵子上。
中午去表哥家吃了午飯後就直接去了學校機房,當同學們在覺得我沒通過高考就能念大學很洋氣時,我也知道,他們肯定在暗地裏罵我走後門兒。我之所以努力不是怕表哥丟人,也不是怕學費白花,而是不喜歡別人看不起的眼光和麵和心惡的嘴臉。
晚上回宿舍,被子被疊得很整齊的放在我的床上,並沒有看到她在宿舍。其實我對她的了解並不多,隻是打過招呼而已。後來,此後的每周她都會有兩三天的“感冒”,我都跟往常一樣替她蓋上被子再去上課,晚上回來被子跟第一次一樣整齊地在自己的床上。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也不會覺得我們這樣就算是朋友了,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說話,不是打招呼的那種。
那已經是快到六月了,我已經住在了表哥家。那天太陽很大,我們正好上體育課,因為太累,索性就在學校飯堂吃了午飯後就直接準備去宿舍睡覺。吃飯的時候,正巧碰到了劉斯含和宿舍另外一個女生叫包穎的在打飯。
“誒,桐顏,你們班有個男生好帥,知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我沒想到她會跟我搭話,更沒想到語氣熟絡得像是好朋友,人家都這樣了我也不好表現得很疏離。
“不太清楚。”老實說,我對班上的同學還真是挺模糊的,隻有一個印象深刻。
記得我剛到這個班不久,大概快兩周的樣子,那天前桌正轉過來跟我說話。後麵突然有個同學走過來,然後前桌就不再跟我說話了,我覺得很奇怪,轉過頭看他。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一個人長得帥,我隻知道來人五官分開都很平凡,但合在一起就特別好看。雙眼皮,酒紅色的頭發,流海剛好到眉毛,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加牛仔褲。並不像春風一樣,而是感覺很壓抑。他的名字叫安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