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啊,您說說哥們兒這都什麼事呢?”劉四季搖頭抱怨道。
“哦,這樣吧,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們幾個人是能夠被一小小的皇子欺負的嗎,何況還是個“二”皇子!”
“我那兒有上好的疆外跌打酒,回去後我差人給你送來,你好好養傷,過兩天差不多就好了,我們就讓二皇子吃點苦頭,你說好不好?”江興直爽道。
劉四季看著江興,感到了心情大爽,尤其是在這陽春三月的晚上,他急忙應和著。
“好了,那沒事我就走了啊!”江興朝向門外走去。
“哎,對了,江少啊,你那口子去看你了嗎?大家說她到外麵去修行了一段時間,現在回來了,突破了整整兩個境界呐,著實驚奇啊。”劉四季顯示出一股大相徑庭與剛剛潑皮的樣子,沉穩並且認真地喊道。
江興沒有回答劉四季,徑自相前走去。不是不想回答,是因為意識有些模糊,與這具身體融合得不是很好,陡然間心中一個念頭湧起,令他感覺心頭陣陣發麻,他仰視著無窮盡的星空。
左蘇蘇是吧,當朝宰相左罡獨女,江興在十年前自己的母親離開自己的時候,這位比自己大三歲小姑娘常常過來跟自己玩耍,讓江興擺脫了母親離開時候的孤獨與無助的壓抑心情,等到年紀稍稍變大,周圍所有人都開始認真修行,但是因為江興體內那枚丹藥的緣故體內積聚不了玄氣,無法修行,被周圍所有人都認為是廢物一個的時候,這位左蘇蘇小姐依舊是隔三差五的在修行過後前來探望他,這才讓江興有了在這個世界上繼續存活下去的勇氣。
劉四季,許半壁兩人都是可以修行的,劉四季天生懶散,無意於修行,直到現在自己的修為也就是凡才境中階,而許半壁熱衷於閑逛,但是他的天賦是這三個人中最好的,不用費力逛著逛著就到了玄玉境,著實讓人驚奇。
這兩個人也是經常來到江府與江興侃大山解悶兒,常常與左蘇蘇碰上,因此兩人就嘻嘻哈哈的稱呼左蘇蘇為江興的那口子。因為少男少女的緣故,鎮南王江如一等幾家大人雖有耳聞,卻未禁止,任由他們玩兒去,江興卻是規矩的很,稱呼左蘇蘇為蘇蘇姐。
在江興的記憶裏左蘇蘇真可謂是一個絕品美女,身材高挑,一頭海藻般濃密的長發,不施粉黛的皮膚卻白裏透紅滑如羊脂,明眸皓齒,落落大方,美得令人心醉。無數次江興在夢中夢見過她,醒來後悵然若失。
這幾年,他時常感到自己的生活軌跡仿佛被別人清清楚楚地掌控著,他漸漸地明了是什麼勢力在監視著他,雖然他自己沒有靈識,但好似天生的感覺一樣,時不時地就有一道靈識掃過他這裏,哪怕是在睡覺,哪怕是在喝酒,哪怕是在邀月樓玩姑娘。直到最近,這種時刻被人跟蹤的感覺才消失雲散!
為了應對這股勢力,江興逼著自己每天帶著許半壁,劉四季出入於酒家花柳地,逼著自己偽裝出紈絝的形象,如此也壞了他的名聲。但是劉四季知道,許半壁也知道他內心想的是什麼,他們差不多知道江興為何沒有了母親,他們二人表演出這種種有極力幫助江興的原因,當然也有他們自身的緣故。
狠狠的捏了一把手臂,痛覺讓他陡然清醒,他望著的眼前這片星空,還真是星光璀璨,他猜想這九天十地究竟有多麼廣袤無邊,凡人以為這一顆顆星星就是憑空掛在那兒的,可是江興從師父那兒知道那可是一個個的星球,一片片的大陸,一處處的門派,真是讓人驚訝,可憐自己居然以為自己所在大陸就是整個世界,這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啊。
歎了一口氣,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江府門口,衛士們依然站在外麵守衛著江府,江興踏上台階走進了府內。這可驚壞了站崗的衛士們,他們大眼瞪小眼,交談著:“少爺什麼時候從府內出來的,我怎麼沒看見啊,現在都子時了才回來,還沒有仆人跟著,怎麼回事?”
“是啊,少爺一直在府中沒有出來啊。”
“就是飛過隻蒼蠅我也能看到,少爺怎麼這麼晚了才從外麵回來,發生什麼了?”
衛士們麵麵相覷,是啊,這個小祖宗怎麼就溜出去了啊,怎麼出去的啊?少爺又不會玄力,不懂武技的,這高牆大院可是翻不出來的啊。
……
初春三月的夜,尤為安靜!
江興躺在床上,確是沒有睡意。他起身點燃室內的燈燭,悄悄地開門探了探頭,沒有發現什麼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