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司徒家,正好遇到司徒將群回來,正停好車。
司徒玉有些訝異地看著他手裏的行李,雖然之前將群有答應回家住,但她沒想到他這麼幹脆,今天就搬回來了。要知道,她兒子一到18歲就說要獨立,一直不願回來住的。
司徒將群當然有看到母親眼裏的訝異。不過,他隻是笑笑,沒有解釋。再看到一旁的貝貝,一看到自己的行李就開心地笑,這讓他覺得特別的值。他一直擔心夏勝宇的死會讓紀時夏性情大變,現在看來,他的確恢複得不錯。
吃罷飯,紀時夏將那塊白玉給了司徒將群,重複了一次下午的謊言。這是沒辦法的事,他知道自己不能實話實說。
司徒將群沒說什麼,皺了皺眉就將白玉收起來了,承諾一個月內將佩件做好。紀時夏點點頭沒有意見。
晚上給在書房看文件的司徒將群沏了杯茶,依舊偷偷地在裏麵加了潭水。看著他喝光茶之後,紀時夏覺得功德圓滿地睡覺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紀時夏夢見了前世的一件事。
衛睿的戰友邀請衛睿出去喝酒,衛睿看了眼時夏,說:“我問下我家時夏。”然後在屋子裏轉了兩圈,回答對方,“時夏說我胃不好,最好不要出去喝酒。”
電話那邊,戰友一向是唯衛睿是從,沒人敢反駁一句。直說著,“睿哥,胃要好好養,日常要注意飲食。”之類的。
當時蘇然正好在家,三人在準備晚上吃麻辣火鍋,這是衛睿的最愛。她看著自家哥哥的舉動,直接笑噴了。
時夏頓了一下,重新拿出一個中間有隔板的鍋,對著蘇然說“你哥說他胃不好,我們煮鴛鴦火鍋。他吃清的就行,辣的不能吃了。”
衛睿剛掛完電話,聽到時夏的話,委屈得不行,直耍花招。簡直一哭二鬧三上吊都要出來了。時夏無奈到了極點,隻好可惜地看著被衛睿拿去放起的有隔板的鍋。本來他還覺得煮個鴛鴦火鍋,他可以兩種結合著吃,不怕明天上火。看這個樣子,他再去把鍋拿出來,衛睿真的會哭出來。
蘇然兀自在旁邊笑得直抽抽,問衛睿,“哥,你平常就是這麼在你朋友麵前詆毀時夏的啊?”
“什麼叫詆毀,我這是在向時夏證明我愛家,不去外麵花天酒地!”衛睿很理直氣壯,“還表明了時夏最關愛我,我也最愛他。”
蘇然做惡心狀,衝到時夏旁邊,雙眼晶亮晶亮地盯著時夏。“時夏,你是怎麼受得了我哥的?嗯?小妹我太好奇了!”
時夏很嚴肅地思考了下,回答“習慣就好。”
衛睿捶胸,將蘇然拉開,然後對著時夏撒嬌,把話題轉移,“時夏,我餓了。”
時夏繼續準備晚餐……
醒來的時候已經6點半,時夏有些不舍得起床,想著是不是再睡著可以繼續夢見衛睿呢?
賴了十來分鍾,實在是睡不著了,隻好起床,準備洗漱好後到花園走走。
起床的時候順手疊了被子,標準的豆幹被。疊好之後,他看著被子發愣。可能是剛夢到衛睿的原因,他看著被子又想起了衛睿。
衛睿自小生活在軍事家庭,父母,祖父母,叔叔,全是軍人,又當了17年的兵,生活上很是自律。就例如床上的被子一定要疊成豆腐幹的樣子,整整齊齊,有棱有角。
而時夏,生活上有著廣泛藝術家的隨意態度。他喜歡賴床,而且家務活裏最討厭疊被子。因為這個和衛睿冷戰過很長一段時間。
事情是這樣的。在衛睿四十歲生日那天,他出門去商場給衛睿買禮物。時夏看中了一款手表,黑色款式,一看他就覺得很適合衛睿。
在看那款手表的時候,時夏被搭訕了。好死不死,那人是衛睿的客戶,兩人剛談完一筆生意,那位客戶說他手表壞了要過來買款新的。他們談生意的餐廳就在商場對麵,衛睿有些興致就跟過來看了。衛睿也是剛好想起時夏一直沒有手表,買一塊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