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和好友菲比斯談著關於時夏接下來直至夏網開始的訓練套餐,時夏抱著小乖旁聽。
菲比斯拿過雷諾擬好的訓練計劃,搖了搖頭,“雷諾,你這計劃必須改變。下個月,也就是十月份是他們軍訓的時間,整整一個月。”
“整整一個月?”雷諾瞪大眼睛,“那還練習什麼啊?”他聽說過夏國的大學軍訓是很嚴格的,而且是從早到晚都有一定的任務。“不對,十月二十五日開始就是夏網的比賽時間了,這和軍訓日期重疊了吧?能不參加軍訓不?”
時夏聽到這裏抬頭,是哦,他怎麼忘記這回事了?來報道那天就有老師和他提過的。
菲比斯搖頭,“就是今年不參加明年也得補回來,你確定明年不參加夏網?”
“這當然不可能!”雷諾有點激動,“有什麼折衷的辦法嗎?”
“嗯……”菲比斯摸摸下巴,思考了一會,“紀時夏去向學校申請請假,最後一個星期的軍訓明年補回來。考慮到紀時夏的特殊情況應該可行,不過,這訓練問題應該是沒有什麼辦法解決的。”
雷諾煩躁地抓抓頭發,瞪向時夏,“你退學吧。”
時夏“噗嗤”笑開,“雷諾叔叔,你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這證明你已經有辦法了?”
菲比斯好笑地搖搖頭,看來這個學生倒是一點不緊張。“哦,對了,其實軍訓期間周末是放假的。”
“我能有什麼辦法?反正比賽的是你。那什麼周末的時候,你就多練習一下行了。話說,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已經選擇了職業選手了,為什麼還要去讀那什麼見鬼的藥理專業?”對此雷諾怨言多多。
“雷諾叔叔,你還記得和司徒叔叔的約定嗎?我最晚會在三十五歲退伍隱退,那麼我隱退後要幹嘛?我並沒有當教練的想法,司徒叔叔應該也不會同意。”
“該死的!”很顯然,雷諾也記起了當年的約定,他抓抓頭發,“行了,那軍訓就當體能訓練了,你早上記得早點起床練習一下發球和揮拍動作好了。今年你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再接再厲就是。”
今年的聿國網球公開賽的青少年組冠軍被時夏拿到了,所以雷諾才果斷放鬆要和愛妻相攜去旅遊,至於時夏,就暫時放羊吃草咯。
時夏答應,菲比斯承諾會定時監督時夏的訓練。
三人談妥之後分開,時夏回宿舍準備午餐。
雷諾看著時夏離開的背影。這個孩子如今已經長得這麼高了啊,快一米八了吧?當年見到他的時候他才一米四,抱著一隻茶杯犬乖乖地牽著司徒將群的手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他和司徒將群是高中同學,後來他進入職業網壇,三十歲那年因為手臂受傷不能再參加比賽而傷神隱退,之後就在一個俱樂部做起了網球教練。
那天是司徒將群到俱樂部打網球,他和將群打了一場,時夏就在旁邊睜著水潤的黑溜溜的眼睛專心地看著。雷諾喜歡上時夏的眼睛,邀請他試試看。
雷諾沒想到這個十二歲的孩子竟然天分奇高!他講一次,示範一次,他竟然能夠規範地做到!
雷諾自然是不曉得時夏前世是學過網球的。衛睿很喜歡網球,兩人相識後衛睿教會了他,並時常帶他去打。也就是說,其實時夏有十二年的業餘經驗。
司徒將群當時也很震驚。雷諾驚覺自己發現了一根奇苗,慫恿著要時夏學習網球。司徒將群當時認為時夏打打球對身體也不錯,就同意了。哪曉得一年後,雷諾上門要求要時夏進入職業網壇!
司徒將群當然不肯,“我家貝貝為什麼要進入職業網壇?休閑的時候打打球就是了,這件事我不會同意的,你死心吧。”
時夏那個時候也沒有想過進入職業網壇,在他認為,他隻是享受打球而已,沒想過以此為職。
而那個時候衛睿高中畢業,報了軍事大學,正式入伍。時夏想不明白自己的未來走向,他沒有什麼理想。對於像上輩子一樣當個藝術家,他也是沒有什麼心思。
古琴還是繼續練習,是在空間裏。畫畫也有在繼續,畢竟古琴和畫畫已經是跟隨了他幾十年的習慣了,他也沒想過改。但他卻沒有以後繼續賣畫為生的想法。其他的空餘時間就是修煉修煉,背背咒語,研究一下廚藝。
這樣的生活讓他深覺頹廢,他需要一些積極向上的事情來提醒自己。打網球是件讓他身心愉悅的事情,最終他答應了雷諾的提議。在再次愛上衛睿,在衛睿愛上他之前,他需要一些事情來分散注意力。他的人生除了衛睿還有很多很多。
司徒將群一直反對,最後和時夏約定,“如果因為打球而受傷可能留下後遺症,那麼必須馬上退出。”
“好。”
“最晚在三十五歲必須隱退。時夏,叔叔隻希望你活得隨心所欲一些,當運動選手很可能讓你放棄很多東西,這是叔叔很難接受的。當然我最怕的是運動選手都有的職業病——幾乎每個選手都受過傷留下一些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