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十日下午五點,接到班長電話的時夏結束了三個小時的訓練,準備七點到班裏集合,參加晚上的聯歡晚會。明天開始就是為期一個月的軍訓,菲比斯教練叮囑他明天軍訓解散後記得向教官闡明他將參加十月二十五號開始的夏國網球公開賽的事宜,必須從十月二十三號開始請假無法參加最後一個星期的軍訓。
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宿舍樓下圍觀了一群人,門都被堵住了。時夏疑惑,不會發生什麼大事了吧?走近一看,嗬,一群穿著軍裝的人。細想一下,明了。明天開始軍訓,教官們都到了。今晚的聯歡晚會是因為開學也是為了歡迎這些教官的到來而辦的。
時夏站了一會,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時夏住的是第十層,而十一層至最高層十五層是沒有人入住的,原來是給教官們準備了。而外麵圍了這麼多人純屬學生好奇行為。教官們宿舍分配好,領好鑰匙上樓,大家也就散了。
學生大部分選擇乘電梯上樓,不知道是看學生人多還是其他原因,教官們明明住得挺高,都選擇了走樓梯。紀時夏也是走樓梯的人之一,在他看來,平常經常體能訓練,結果在不趕時間的情況下乘電梯,這不符合他的做事原則。
然後,他無比慶幸自己的這個選擇。他聽到教官們邊聊天邊往上走,然後他聽到了一個聲音叫著“睿哥。”
他仰起頭,看了過去,這一眼讓他不由自主地停住腳步。
衛睿。
二十二歲的衛睿已經初露鋒芒,看著幾個教官眼裏的尊敬他就明白了。
他定定地看著衛睿。他們已經有好久好久沒有見麵了。上次見麵還是他十歲的生日,過後衛睿考進了部隊裏的高中,高中畢業還是在部隊裏上大學。七年過去了,衛睿越來越像“阿睿”了。時夏覺得有點心慌,心慌得手足無措。
他一時無法想明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衛睿。
可是,已經不容他想明再做了。衛睿已經看到他了。
衛睿下麵與他相隔近十個台階的少年。隻需一眼,他便認出這個少年是誰。他對時夏一點也不陌生,雖然兩人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麵了。可是衛蕾和時夏一直到高中畢業都是同班同學,蘇然又酷愛時夏做的食物,所以衛蕾蘇然和時夏是很熟悉的。每次蘇然去盧城,都會找時夏蹭吃的,時夏也好脾氣地順著她。還經常做很多點心類的給蘇然帶回安都,所以衛睿就算對時夏不熟悉,對他的食物也是很熟悉的。更何況時夏自進入職業網壇開始,隻要是比賽,隻要剛好蘇然或者衛蕾有放假,必定會到現場去給他加油。所以,真人衛睿沒見到,錄像、照片倒是看了不少。
所以,衛睿上前,就像和熟人打招呼般,“嘿,貝貝。”
時夏聽到了衛睿喊他的小名,卻不一時無法反應。
衛睿也意識到了,“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衛睿,蘇然的哥哥。”
時夏回神,連忙點頭,“記得的,睿哥哥。”
衛睿點點頭,“我有聽蕾蕾說你考進這個學校,我正想著來學校帶軍訓有沒有可能見到你呢,想不到我剛到就見到了。”今天帶這批教官出來,是他中午臨時接到的任務。
衛睿旁邊的戰友有些好奇,“睿哥?這學生你親戚?”因為衛睿的朋友基本上都是軍人了,所以他們都沒有往朋友方麵想。
“哦,不是。我堂妹的同學,和我妹妹的關係也很好。”衛睿搖頭解釋,然後對戰友們說道,“你們先上去吧,我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