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晉鵬笑出了聲,自信道,“就是如此。隻要一走神,誰演奏過了都不曉得,又怎能得高分呢?你待會看吧,時夏一上台,我能保證就是走神的都能被沒走神的拉回神來。”畢竟帥哥什麼的,養眼啊!
李逡安聳聳肩,然後幸災樂禍笑開,“我說班長,我們現在要祈禱的是時夏古琴演奏真的能過關。我和他相處一個月來,可沒聽他說過會彈古琴,也沒見他練習過。而且,他的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也隻說過時夏學過一段時間小提琴。我想,這小提琴和古琴的彈奏方法應該很難搭上邊吧?”
齊晉鵬皺皺眉頭,“說實話我也沒底。可是我看時夏也不是說大話的人,再說了他可算是救了場了!”
“那姚夢琪的事,你準備怎麼辦?”
一說到姚夢琪,齊晉鵬的眉毛更皺了,“哼,跳梁小醜。等著吧,今天晚上的事全班人都知道怎麼發生的,也不用做什麼了,她明天肯定會受到明著或者暗地裏的嘲諷。就那些就夠她喝一壺的了。另外,我想散會後把今晚的事傳到班裏的論壇上去,讓她受受挫。”
“你不怕姚夢琪找你撒潑?話說,她到底是怎麼想的?當初自薦的也是她,如今反悔的也是她。看她平時那一副高傲樣,做起事來怎麼那麼低俗!”
齊晉鵬聽到李逡安的形容,笑了。
這個時候,台上的司儀清晰地說著,“下麵是醫學院藥理專業一般的表演——古琴獨奏。”
下麵的人一聽,就有人開始打哈欠,可是打到一半,又有不少生生咽下了。
看那亮麗的舞台上,一個身穿白色古裝長衣的身影緩步上場,燈光打在他的身上,隻一瞬間,他便抓住很多人的眼球。有人連忙打開手機或者DV錄像。
那個人,君子端方,溫潤如玉。
時夏也沒說話,屈膝而坐,將古琴放置於腿上。他是上台才發現,匆忙之間,竟沒有人想到要搬一張矮桌上台。
很顯然,齊晉鵬看到時夏的動作才想起來他們疏忽了這個問題。
時夏這樣坐在地上,調好麵前的麥克風,開始演奏。
一小節音律響起,清冽的音樂聲令台下的觀眾不由自主地往舞台上看。
隻見時夏手指輕晃,帶出一個又一個的音符,坐在舞台下前麵幾排的老師、教官和學生會成員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時夏在燈光下那姣好的麵容,更是有不少人在讚歎那如羊脂玉般光潔的皮膚。
觀眾看著時夏,聽著他的演奏,不由得入神。衛睿看著他,覺得這個人真的很特別,就好像上天將寵愛集齊一身,一眼就人不由自主想要去親近他。
一曲終了,時夏向觀眾席鞠了個躬,轉身下台。
會場一片安靜。
司儀也沒有回神,所以沒有上台繼續主持。幾十秒鍾後,眾人回神,司儀上台,場上響起如雷般的掌聲,很多人都激動地站起來拍掌拍得手都紅了。衛睿身旁的戰友對衛睿說了一句,“我第一次知道音樂是沒有界限的。”
“是啊,由時夏演繹出來的音樂是沒有界限的。”衛睿在心裏想,“這個人,他會拉小提琴,他會畫畫,他寫字很好看,他會做好吃的點心,美味的正餐,他會打網球。真想要去問他,嘿,什麼是你不會的?”
他剛剛在那方舞台上,驚才絕豔。
時夏自己可沒覺得自己多棒,兩輩子加起來,他都活了近五十年了,學了幾十年的東西還不精通,那他豈不羞愧?再退一步講,要是學了這麼久還不精,他早就放棄了。
但是,時夏顯然忘記了一點,他現在的身體是“十七歲”啊!所以,當晚,藥理專業一般不負眾望地獲得了第一名。齊晉鵬哈哈大笑,“姚夢琪你滾得好,滾得妙!”那個高傲的女人怎麼可能為他們取得這麼高的成績想都不用想。不得不說,姚夢琪真的是將班長大人得罪狠了。
而他今晚的演奏在當晚就被不少人上傳到網上去,很快,時夏又火了一把。以網球職業選手的社會身份演奏古琴,還很出色,實在是讓不少人大跌眼鏡。
而他也讓整個學院的人都對他“有所耳聞”。引發的最嚴重事件是學院音樂學院古琴專業的教授直接找到醫學院的院長,要求讓時夏轉到古琴專業去。於是醫學院院長去找了藥理專業的係主任,結果那係主任就是教時夏他們班藥理的老師,那老師二話不說直接拒絕,“不行!時夏算是我的得意門生,哪能讓你挖了去?”他就是那個慫恿時夏放棄網球的教授了。
醫學院問清楚後也是直接拒絕了那古琴專業的教授,那古琴教授搖頭晃腦地回去了,口裏直嚷著,“可惜。”
這些時夏就都不知情了,他忙著……軍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