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給我吧,巧秀。”
我抬眼打量來到這裏見到的第二個人,一襲紫色束腰長裙,外罩鼠灰色的小襖,眉目含笑,燦如春華,我不由心裏讚了聲:好漂亮的女孩。
那叫巧秀的女孩子托著茶盤過來,抬眼看我滿眼皆是欣喜之色,“小姐醒了太好了,姨娘和巧秀都擔心死了。。。”話剛說就噎在那裏,小嘴一撇就快要哭了出來。
“好啦,好啦,歌兒這不是醒了嗎,”蘇姨娘拿過米粥來吩咐著:“去告訴李媽,小姐剛醒,晚飯做的清淡點。”
巧秀抹抹眼睛,扯了扯嘴角,聲音明顯輕快起來:“是,小姐,你先歇著,一會兒巧秀就過來。”
蘇姨娘看我木訥的眼神,歎了口氣,一邊喂我一邊說道:“你定也不認得她了。上月你我出門在街上看見那孩子被四五個大漢打,一問才知被人販子賣到勾欄去,她逃出來被人逮住眼瞅就叫人打死,你可憐不過叫我買下了她。細問下來她也曾是好人家的孩子,可惜家道中落,這孩子跟你一般大,我留意了她幾日,她倒也乖巧靈順,就讓她服待你了。雖說現在不同了,但你好歹也是將軍之後,連個貼身的人都沒有,姨娘有愧啊。”說完,蘇姨娘難以自抑,悲從中來,又要落淚。
“好了姨娘,不要哭了,我沒事的。”我接過粥碗低頭喝起來,雖然知道她的關切是給藍歌的,但是看到蘇姨娘傷心的樣子我不禁也跟著難過起來,這種好象親人的溫暖讓我的心也跟著柔柔的,暖暖的,對於我這種孤兒來說,蘇姨娘的母愛讓我有點無措,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隻是暗暗下定決心,在我找到索茗離開這裏之前,一定不要讓她再傷心了。
在這個時空裏的頭兩天是在床上渡過的,這個身體有些羸弱,剛下地站一會兒就頭重腳輕直迷糊,想想也是睡了好幾天沒吃沒喝的,營養不良當然沒勁兒了。蘇姨娘是一通補品的全往我這招呼,我也來者不拒,給什麼吃什麼,我著急得想快些養好這個身子,不然怎麼有力氣去找索茗。
蘇姨娘和巧秀看我胃口大開的樣子吃驚的不得了,想是原來的那個小姐要比我秀氣得多。蘇姨娘開心地說:“這樣多好,以前那小食量看著都可憐。瞧瞧,現在胃口好了,這小臉兒吃的都粉撲撲的。”
在床上休養了兩天後我實在呆不住了,就央求蘇姨娘帶我出去轉轉,蘇姨娘詫異的看著我:”以前哄你出門你都不去,現在自己巴巴的要出門啊。”我嘿嘿一笑沒再多話,她當然不知道,我有一件必須,唯一要做的事情。
“噥,帶上這個。”蘇姨娘拉過我按到鏡子前往我臉上一通粘。
“好了。”蘇姨娘退了一步看看我,滿意的拍了拍手。
等我睜眼一看,自己也實是忍不住地“撲哧”一下,一張麵黃肌瘦的小臉上長了些些雀斑,兩撇八字眉,嘴角還耷拉著,一幅苦大愁深的模樣。好好一張臉兒讓蘇姨娘給糟蹋了。
蘇姨娘以為我嫌醜忙寬慰我:“歌兒長得太美,若碰到登徒子難保不會覬覦,雖然姨娘能護你周全,但也不想多惹事非。”
我暗忖,或許原來的藍大小姐實在是受不了往這好好的臉上抹的烏七八糟的,才賭氣不願出門的吧,忙說道:“姨娘,我懂,既然出門還是不打眼的好。”
蘇姨娘的酒樓坐落在京都繁華的正陽大街上,住處離酒樓不遠。眼下是暮秋時節,陽光溫曖的傾灑下來,天空藍的透澈,一路行去,這古香古色的城市讓我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街道兩側的商家酒肆鱗次櫛比,參差錯落,攤販的叫賣聲和著兒童的嘻笑聲倒是一片其樂融融,太平盛世的景象。
一個陌生的時代,沒有空氣汙染,沒有城市的喧囂,找到索茗我們是不是就生活在這裏了呢?不過隻要我們在一起,生活在哪裏又有什麼所謂,那些自以為比我們優越的人不總是愛說:“你們倒挺有小強精神的嘛。”
可是,索茗,你在哪裏呢?讓我如何找到你。
“夫人,小姐到了。”巧秀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
掀開車簾不等巧秀伸來手,我已經一躍而下,眼前立時看到一座兩層高的小樓,飛簷桃角碧瓦朱甍,讓人覺得好生好氣派,抬眼望去燙金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踏雲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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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是無意識產物,當時腦子裏有個很悲的人就順手寫出來,不過寫上以後才發現如果悲的話就太壓抑了。話說,現在這個社會大家還是要放鬆的好,所以以後的文不會象一開頭那樣死呀活呀的,親們不要擔心,本文有虐有高,潮,有樂,有奇,招,嫌瘦就養養,不會讓你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