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寵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說,怎麼罰你?”我垂下眼簾一陣寒。
那二人明顯不相信他的話,裔博裕使了個眼色,張師爺閉上了嘴。裔博裕哈哈一笑,“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伊公子身邊個個絕色,仍能如此情癡,真是可敬可敬啊。”
紅發男回了一個更虛偽的笑給他,“王爺你是不知道,我就是愛她這個調調,她要是不鬧了反倒沒趣了。”
喂,說歸說,別亂動啊,喂,手不要往下啦,不要再往下了!
我借著撫額拿眼珠子剜他,他跟我玩裝沒看見。
“看來伊公子與本王俱是同好中人啊。”裔博裕一臉了然一臉無恥。“小娘子昨天可害的本王泡了一晚上的藥浴,伊公子,這麼調皮,你還吃得消吧,哈哈。”
紅發男佯怒,啪的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讓王爺挑理兒了吧,還不快給王爺陪罪。”
我麵容扭曲,咬牙切齒的福了一福,“小女子冒犯王爺,請王爺恕罪。”
“去給王爺斟茶。”紅發男再接再厲。
我多麼的希望此時此刻電閃雷鳴,五雷轟頂辟了他們三個,可是天還是那麼藍,雲還是那麼白。
裔博裕像一位負責任的醫生給祼體病人體檢一樣的檢查著我,從頭到腳,無一不落。
斟完茶回到紅發男身邊,我眼珠子剜得都快掉出眼眶了。
裔博裕幹咳一聲,“之前與公子擬議之事。。。”瞟我一眼。
“爺談正事,那,那個,我先告退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紅發男囂張的向椅背一靠,順勢又摟住我,“但講,無妨。”
嗚呼我不想聽,誰知道你們要說什麼?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開放邊貿本來就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隻是朝中一些老夫子過於迂腐,這些時日來公子也能看出我的誠意,既然公子代表王上來,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做的了主。“
紅發男挑一下下巴,意思“繼續”
“提議新開邊貿區的二十七個,改為十三個,這已經是我爭取到的最大權限了。”
“噢,這樣啊,主上可沒想到一下刪了十四個啊。”紅發男漫不經心的抿了口茶,話裏的意思擺明是:你辦事的能力也不強啊。
“這個嘛,主上應該知道那太子和老二與我唱反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這樣的局麵已然不易,這個,還請伊公子在主上那裏多多美言啊。”
、“這是自然,王爺待在下可謂不薄,在下怎能不知恩圖報呢。”
哈哈哈哈,三人各懷鬼胎,默契大笑,客興主歡。
這個裔博裕是個白癡嗎?毗鄰煜城的邊貿已經有不下二十處,現在又要加這麼多,守備如何能跟上,貿易區本就人蛇混雜,魚龍混珠,一旦煜城起了狼子野心,邊貿區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難道他叛國?我一驚,不過他好歹也是個皇子啊,叛國對他有什麼好處?那麼可能最可能的就是他和煜城王上達成了什麼交易。我肯定了這個想法後更對自己的性命無比堪憂。
我把藥包仍是藏在鞋裏,走的快了,摞到一起咯著腳疼,我跟紅發男拉開點距離蹲下調整藥包的位置。
紅發男冷哼一聲:“蠢貨。“
我一手提鞋單腳跳著他跟前,怒得很有架勢,“你罵誰呢?”
他一愣隨之笑的明媚:“沒撿著錢要來撿罵嗎?”
我明白他並不是說我,嘟囔一句扭頭走開。
咦,怎麼原地邁步,回頭一看,某人扽著我的腰帶笑眯眯地說,“藍藍你剛才說什麼呢,我沒聽清,大點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