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026灑後失言(1 / 2)

一雙幽恨的眼睛盯著眼前一幕,未帶甲套的指甲死死的摳在手心裏,連滲出血都不覺。

“藍歌,藍歌,快醒醒。”

噢,頭好痛啊,好象有人拿著一個尖利的東西在鑿我的頭骨縫,腦漿也好象散了一樣,哐哐當當的,很慢鏡頭的坐起來,對上嫣紅著急的臉。

嫣紅是裔擎蒼的隨侍丫環,比我年長兩歲,雖然和她接觸的時間不長,不過我能看出來她是心地很好的人,因而內心裏對她親近許多。

嫣紅手腳麻利的幫我穿戴好衣服,將我拽到水盆前督促著我洗漱,然後將我按到坐位上快速的給我梳著發髻,我揉著裂痛的太陽穴打著哈欠問,“怎麼了嫣紅,今天不是我輪班啊。”

嫣紅騰出一隻手來在鼻子前使勁的扇了扇,一戳我的後腦勺,“你個小蹄子,吃了多少酒啊,現在這味兒還沒散呢。王爺讓你今天跟著去跑馬,現在爺在前廳呢,你敢讓爺候著?沒法沒天了。”她一邊絮叨著手下不停,三兩下將我打理好,找了個外氅讓我穿上,就把我推出了門。

來到前廳,我搖搖晃晃的給裔擎蒼請了安,那塊千年寒冰越恒也在,裔擎蒼乜我一眼哼了一聲扭頭出去。

我這一大早的被他哼得有點發毛,昨天我沒在夢裏毆他啊,小心,小心。

牽馬的小廝把馬牽過來,我一瞧,嗬,這不是大棗嗎?原來你也隨著我這搗黴蛋來了。我摟著大棗的脖子喜不自勝,見不到親人,見匹馬也很激動啊。

裔擎蒼長腿一蹬,胯下青驄一聲長嘶,迫不及待揚長而去。

我親熱的拍拍大棗,抬起左腳踩上腳蹬,手扶鞍一使勁,右腿就跟著甩過去。可是宿醉未醒的人哪,手軟腳軟沒攀住,右腿已搭在馬身上,左手一打滑,大頭重心直直衝下,眼看著就要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了。

“啊~~”

“啪。”一隻大手穩穩的托住我。

如夢初醒,驚魂未定,血液裏未揮發的酒精在解除危機後的意識回位後開始叫囂,極欲找到出口噴薄,我還沒來得及捂住嘴“哇”的一口隔夜酒菜加酸水一股腦的噴出來,噴到我麵前那人一身。

我戰戰兢兢的抬起頭,額,千年寒冰一手保持著助我下馬的姿勢,一腳前一腳後象是剛要挪步卻被生生定在那裏,這臉上的冰好象又凍了一千年似的冒著森森寒氣。身上的不明物體滴嗒滴嗒的往下流著。

此時裔擎蒼已走,再讓他回去換衣服肯定是來不及了,“對,對不起,我,我,馬上,給,給你清理,幹淨。”我被凍得嗑嗑巴巴,趕快掏出手帕擦上,“好在固體也消化的差不多了,也就是點隔夜酒,胃液,膽汁,加點唾液蝦米的,幹了就好了,嗬嗬,哎,你別走啊,我,沒擦完呢。”

越恒一襲黑衣躍上一匹黑馬駿馳而去,所有動作幹淨利索,沒有一絲拖泥帶水。這個人,絕對是個冷硬泒,跟他主子一樣,也要少惹為秒。我嘟囔著騎馬追了上去。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味道,房簷邊,樹枝上掛著單薄的積雪,初雪已經在昨天夜裏悄悄的下了,隻是落在地上的部分已經化了,天還是灰色的,風帶著濕潤的氣息撲麵而來給我一種春回大地,好雨潤物的錯覺。

裔擎蒼並沒有去馳馬場,而是去了城郊一處地勢開拓的平原,此處綠植不多,舉眼望去,被雪水當濕的土地一片黑黃之色,我找了個不太泥濘的地方下了馬看著他們馳騁。

幾圈下來,青驄身上已經沁出細小汗珠,彪悍的身軀有節律的慢慢踱來,油光水滑。

裔擎蒼騎在馬上,一身利落的騎馬裝扮,高貴的頭顱輕昂著,英挺的麵容盡是掌握一切的傲然,他睨著我,我連忙狗腿的把水囊遞上,“王爺,請喝水。”

裔擎蒼接過水囊稍抿一口,蓋上蓋子攥在手裏,越恒跟過來,“主子,府裏派人傳話,皇上口諭,如妃體弱不宜操勞,下月三皇子生辰,不擺宮宴,自府中賀。”

如妃?我細思索,這個如妃應該是裔默言的生母。

“如妃體弱,嗬。”裔擎蒼冷嗬一聲,“父皇就這麼一位妃子嗎?**之大,竟是無人能為父皇分憂啊。”

他轉向越恒,“父皇擔心如妃病況,不喜宴樂,吩咐下去,一切從簡。”

收回視線後又猛得看過去,“你這,身上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