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輕舞一臉死灰般慘白,散亂的發絲被汗珠淩亂不堪的黏在額頭上!
人情冷暖,有了剛才灌藥那一幕,這房裏的丫鬟下人,早就全部都找借口避了出去。
空蕩孤寂的房間裏,唯有被人抬回房間的墨輕舞一人獨自聽天由命。
昏暗的燈光中,一抹隱約的流動血色紅光,從半掩著的房門飄然進入無人的房中。
本來茫然癡傻的墨輕舞,臉上表情突然變得異常痛苦起來。
血,也迅速從她身上蓋著的繡被下沁出,把床褥渲染成一大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那碗藥,開始發揮作用。
聽著墨輕舞痛苦的呻9吟消失在夜裏,一直守在門口的總管快步走進房間,按照夜雲天的指示準備把那個來的不是時候的孩子屍體處理掉。
隻一眼,看著繡被中浸泡在血水中的小人兒,總管手指一抖,繡被立即從指尖滑落。
笑容?!
那藥方是宮中千年墮胎秘方,藥下命除,從不失手。
按說,墨輕舞腹中孩子絕無活路。
可就在掀開繡被的瞬間,他居然看到了那嬰兒往上彎彎的嘴角。
急忙收斂心神,再鼓足勇氣把繡被揭開,這一次總管終於確定自己真沒看錯,繡被下的嬰兒雖然因為不足月顯得格外瘦小,但絕對是活著的。
那張猶自沾染著血汙的小嘴,往上彎彎勾起,仿佛,在嘲弄著總管剛才的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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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鍾之後
花廳中的絲竹聲已經停止。
隻在母親肚子裏呆了六個月,又奇跡般從藥物中死裏逃生的嬰兒,也擺放到了花廳的宴席上。
拓拔秀雲盯著桌麵上過於瘦小的嬰兒,對著那黝黑的瞳孔,不知如何心裏竟一陣發寒,一道青藤快速從掌心湧出,毒蛇般靈活的緊緊纏上嬰兒細細的咽喉。
就算是奇跡出現,她也要親手毀掉這個奇跡。
一道寒光快速閃過,勒住嬰兒頸部的青藤一斷為二,消失在空氣中,隻留下嬰兒頸部被青藤勒出的深深凹痕。
拔秀雲臉色微微一變:“侯爺,你不會現在又舍不得殺了她吧?”
剛才那道寒光,正出自夜雲天手裏那把鑲嵌著玉石的匕首。
偷睨一眼夜雲天清冷的臉,拓拔秀雲眼珠一轉,滿腔殺意化為輕笑:“不過侯爺舍不得也是對的,雖然留下她也許會引來其他諸侯布滿,但畢竟她是侯爺的親骨肉!”
“本候的確是舍不得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夜雲天眼裏卻無半點父女天情。
冷眼看著靜靜躺在桌麵上的嬰兒,一字一句的沉吟思量著開口:“本候突然覺得,留著她更好!”
“侯爺的意思是?”
雖然恨不得立即把那嬰兒殺死,拓拔秀雲還是強耐著性子含笑詢問。
“雖然王族勢弱,但王族就是王族,留著也許有一天會用得著!”
夜雲天眼裏閃過一抹精光,悠悠開口:“偌大的侯府,多養著一樣東西費不了什麼事,也就是多養隻狗養匹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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