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鼠吃完一盞又去另一盞,不過這家夥還算有些良心,並未把燈內之油吃盡,而是留出一些油才去吃下一盞,興許是怕被燈芯燙著才如此。
待到白鼠吃到離江一陣最近的一盞燈時,江一陣悄悄的,不出聲響的來到此燈之下,白鼠吃的盡興,並未注意到已有人來到近前,而是把腦袋伸入燈內繼續吃著。
見時機成熟,江一陣雙足發力,縱身而起,左手一把抓住了白鼠的尾巴,用力一拽,把此鼠甩到地上,同時右手木棍已掃向白鼠。
“啪”一聲脆響,白鼠準備不及,被木棍打中腰身,或許是被江一陣打斷了筋骨,或許是吃多了燈油,白鼠臥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喘息著。
江一陣上前點指道“好你個白鼠,竟敢到祭炎殿內,偷吃回炎燈油,此處乃是祭奠已逝大修士英靈之處,不把你剝皮抽筋,難泄我心頭之憤”木棍抬起就要打向白鼠。
隻見白鼠忽然坐起,兩抓抱拳,向江一陣作揖不止。
“咦,此鼠好有靈性,竟然聽懂人言,這是向我道歉嗎?”江一陣把木棍收起,盯著白鼠,“白鼠,可是聽懂我言?”白鼠像人一樣蹲坐在地上,點了點頭。
江一陣大感新奇,對白鼠好感倍增,道“白鼠,偷吃燈油,你可知錯否?”。
白鼠連忙點頭作揖,一副可憐兮兮之態,讓人不忍責怪,江一陣見它如此,也不忍追究了,“白鼠,今天我暫且放過於你,如若以後你膽敢在次偷油,我必不輕饒於你,你還不速速離開大殿”。
白鼠聽到此處,如盟大赦一般,向江一陣又深深作了一揖之後,便起身一拐一瘸的向殿外爬去,江一陣不禁感歎到“見他如此病弱連連,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一些,畢竟隻是一些燈油而已,不是貴重之物,自己何嚐不是如這白鼠一般,獨自苦苦生活於世間,無依無靠,剛才我又何必為難與它”。
白鼠已爬到殿外石階之上,江一陣喊道“白鼠,你且留步”。白鼠回頭疑慮望著江一陣,好似在說“我禮也賠了,打也挨了,你還要怎樣”。
江一陣走到近前,取出一碗,從腰後拿出油壺,倒了一碗燈油,放在白鼠麵前,道“白鼠,你若喜歡吃油,以後可在殿外等候,我自會給你取一些,讓你吃食,但不可在入殿內,要是被主事看見你偷吃燈油,我會被責罰的”。
白鼠感激的看了看江一陣,便埋頭吃起燈油來,江一陣看它如此,心裏也甚是高興,一碗燈油已被吃盡,白鼠扶起身子,爬到江一陣腿前,親昵的蹭著,好似撒嬌,又似央求還要一些燈油之意。
江一陣略有啼笑皆非之感,“你這白鼠,竟如此嘴饞,今日燈油你吃的甚多,等到明日,在給你燈油,讓你吃食也不遲”。
白鼠也甚歡喜,不管江一陣是否同意,竟死纏爛打一般隨著江一陣一起回石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