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什麼時候啦?啊,我的爸爸呢?”殤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問旁邊的一位護士。
護士擔心地望了殤茶一眼:“還好,闌尾成功的割掉了,你也沒什麼大礙啦。隻不過,你的爸爸······”護士不說話了。
“怎麼了,我爸爸怎麼了?”殤茶隱隱約約有些不好的預感,她緊張地注視著護士。
“你的爸爸······我們沒有救活,唉······我們已經盡力了。”護士安慰著殤茶,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殤茶的脊背,像對付不好惹的貓咪一樣。什麼?爸爸······死了?這個詞在殤茶的心裏炸開了雷。怎麼會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殤茶一手抓住護士的衣服:“阿姨別騙我了,這個笑話不好玩,這是不可能的,爸爸怎麼會死呢?!”
殤茶的聲音已經帶著一點哭腔了。
護士歎了一口氣,拍拍殤茶的頭:“別欺騙自己了,這是真的,你好自為之吧。那車撞的過於重,危及到你爸爸的性命了,所以······”臨走前,護士阿姨又好心地說了一句:“別太擔心,已經有許多好心人為你們捐錢了,不用付醫療費了,真的。”
殤茶呆呆地坐著,爸爸······爸爸······爸爸你別騙我了,別和我玩捉迷藏,快出來呀······你要陪我的······
眼眶裏有一些不明液體快要流出來了,殤茶抬起頭,想把它們別回去。
不許哭,殤茶你聽見沒?不許哭!
爸爸說過,女孩子不能總是哭鼻子,會被別人瞧不起的。
爸爸······對,我不能哭,哭了就不堅強了。
那又怎麼樣呢?堅強不過隻是我們的一個外殼······
殤茶在心裏一遍一遍地警告自己,可她一抹臉蛋,一手的淚水。
回憶結束。
這是殤茶藏在心裏很深很深的一個秘密,也是她永遠也忘不了的傷疤。
殤茶勾勾嘴角,心想:“還是寫媽媽吧,畢竟我的爸爸······”
“丁玲!丁玲!”門鈴響了。
“殤茶,快去開門呀!”媽媽在裏屋叫著。
“哦,好的。”殤茶稍微放下思緒,走過去打開了門。看見來人,她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門外是兩個陌生人,一臉嚴肅。
“請問殤薇在家嗎?”一個男人問。
“啊,你說我的媽媽吧?她在的,請問你們是······”殤茶小心翼翼地開口。
來人對望了一眼,然後從衣服裏拿出證件:“我們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