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男孩,精致的五官,紅唇似火,眼眸的深邃,一襲白衣在身,烏黑亮麗的頭發在微風的調皮被波動著,他猶豫的看著前麵離他不遠的麻袋,聽著那微弱的的夜晚街道上都是紅燈高掛,街上的人不斷的談論今天晚宰相府的壽宴,紅燈籠掛起了幸福的象征,喜慶的氛圍彌漫在整個都城,卻沒有影響到那寂靜的——斷塵湖。(斷塵湖在大理寺廟裏的一個具有神秘傳說古老的湖。據說千年隻有一對有緣人才能到此相遇,平時的時候很難有人會在此湖看見另外一個人,及時他們就在身邊卻無法感知到彼此的存在。)
此刻的月光浮在了這神秘的湖上,露水也為它增添一絲神秘,湖中泛著的小舟讓水中蕩漾一圈又一圈的水紋。水草隨著湖水的波動而歡快的搖擺著它們的身姿好像要為這不平靜的夜晚填上一絲興奮,湖麵上的幾朵荷花隨著微風賣弄騷姿,時而似羞答答的美人,時而似熱情奔放的女子,歡迎著小舟的打擾。
突然一群黑影把手中的麻袋丟進了湖水裏,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深怕有人發現他們在做傷天害理之事。
麻袋浮出一邊在水麵上,隻聽到麻袋裏傳來微弱的聲音與掙紮:“救我,救命啊!”
從小舟裏走出來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呼救聲,抿了一下嘴,隨後聽到了湖水“咚”的一聲,小男孩還是遊向了麻袋,並把它拉回自己的小舟上。
他急忙的打開了麻袋,看著裏麵的人是否還活著。他驚訝的看向裏麵的人,原來是當朝宰相最受寵的孫女,之前早有耳聞宰相府中的嫡女宮妖沫是全都城長相最佳之人,懂得詩詞歌畫,眉間的桃花是天生就有,無論怎樣都擦拭不去,反而會越來越鮮豔,總是穿著一身紅衣,在她出生的時候據說桃花都在齊放,綻放在不該有桃花的季節——六月。有著驚為天人的相貌,一顰一笑,挽指一遮,嫩紅的唇緩緩啟齒,都深深的刻在了許多人的心中。
可是現在的宮妖沫純色發白,渾身顫抖,宛如一個脆弱不堪的玻璃娃娃,那水汪汪的的眼睛始終緊閉。小男孩輕輕的拍打了她的臉告訴她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就在小男孩在考慮要不要人工呼吸的時候,她緊閉的雙眼睜開了,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小男孩,感受著他的緊張,這是宮妖沫第一次感受著除了她親人之外一個毫不相幹的人的緊張。她的嘴角勾起了漂亮的弧度,對著那個神遊的小男孩說著他們的第一次對話,同時把小男孩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是你救了我對麼?”宮妖沫笑眼彎彎的看著眼前的小男孩。
小男孩先是看了看已經蘇醒的宮妖沫然後,笑著說:“醒了?有沒有怎麼樣?”
宮妖沫眯著眼睛,搖了搖頭,笑著不說話。
“啊,你應該回去換一套衣服,這樣吧,我送你回去,你消失那麼久你家人會很擔心你的。”
宮妖沫還是笑笑的看著他,過了良久,小男孩因為被那沉默不說的氣氛害羞的低下了頭,而此刻宮妖沫開啟紅唇,用著悅耳的聲音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習慣的抿了一下唇,若有所思的說:“夜莫離”
她低聲嘟喃著:“夜莫離,我們還會再見的。”隨後氣沉丹田,用內力把早已濕透的衣服烘幹,轉身飄走,在湖麵上蜻蜓點水了幾下,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夜莫離,之後沒有猶豫的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而夜莫離笑著,自言自語,又好像對著早已離去的身影說:“還會再見嗎?不可能了吧!”隨後,搖了搖頭轉身走向了小舟裏。
隨著小舟的離去,斷塵湖再次陷入寂靜,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人能預測到後來的結局。
第二章宰相府的風波
月色逐漸深了,街上的行人都已經散去,原本以為就這樣沉靜了,可是夜越黑,就代表這一晚注定不平靜。宰相府的人個個人都從喜悅的氣氛一下子墜入了低穀,所有人都在府裏,街上,都城尋找著早就消失好久的宮妖沫。“廢物,都是一群飯桶。養你們有什麼用!”宰相府的正廳裏跪滿了一堆的人,在他們的前麵站著一個發如雪的人,憤怒的將杯子砸在了鋪滿紅地毯的地上。“嘭”隨著杯子的落地,玻璃渣如同流星一樣散落在四周。此刻,跪在前麵的仆人被杯子的水燙到的、被玻璃渣劃傷的人都不敢表現痛苦的模樣,隻能低頭,全身發抖的咬著早已蒼白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