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告退了自己的四師伯,出了水上堂的大門,東望西望,不知道走哪條道回去。
不過他想起了血衣裏有師父給的天門的草圖,於是拿出血衣,找了一遍,草圖還放在衣服的口袋裏,雖然被血染紅了,但還能看清楚。
草圖上標記水上堂在天門的西南邊,而金上堂在東南邊;在水上堂的門前廣場有四條小道,和一條大道,在青雲右邊的第二條小道,是去金上堂最近的道。
青雲收起草圖,往小道上走了,這時,天門上空的已經怕起了半個太陽,早晨的霧水散去了差不多,這條小道不是主幹道,早晨的人來往很少,偶爾見到一兩個人,但人們都用一種看瘋子的眼光看他,甚至有幾個女生還跑到路旁的小山丘去躲,直到青雲遠去才出來。
不過青雲無所事事,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自己在小道上大搖大擺的走去,一路上都很都沒有什麼麻煩,隻花了半個小時就回到了金上堂。
青雲剛一進門,就大叫道:“師父,雲兒回來了。”
金上堂的早晨還是那麼美,藥園裏的藥香還在空氣中彌漫著,偶有幾隻蜜蜂在花瓣上震動著翅膀采蜜。
青雲叫了一聲,並輕手輕腳的往藥園的小道走去。走到藥園的十字路口,看到一旁的石桌上,他師父舉著個茶杯在品嚐茶。
“雲兒,你為何今天早上才回來,還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關藥理輕蔑了一口茶道。
青雲摸了摸頭,不知要怎麼回答關藥理,腦子裏在快速的收索謊言,道:“哦,雲兒在阿鐮師兄那兒睡了,今早才回來,我回屋了。”
青雲才開口說就已經動著步伐走了兩三步了。
不過卻被關藥理叫住:“站住,衣服哪兒來的,為師給你的衣服呢,快把這像鬼似的衣服脫下。“
“師父,這衣服是阿鐮師兄給的,他說我的衣服破。“
青雲被叫住,一臉無辜的向他師父道.
“脫下。“
關藥理藥理放下茶杯,有些微怒的喝青雲。
“師父,不脫行嗎。”
青雲剛接上一句,他師父就瞪大大的眼看他。
青雲知道不脫不行了,他師父平時不罵他,但就是這種脾氣,叫做就做,否則難受了。
青雲把那件綠色的衣服給脫下來,身上還在包著紗布,關藥理看到青雲身上包著紗布,又指著青雲手上提的一個小布袋。
道:“把這衣服丟了,拿出為師給你的衣服穿上。“
青雲看樣子是不能躲了,早知道這樣,他剛進門的時候就不大叫了,可能還會偷偷的走掉,可就是剛才沒有想那麼的多。
現在隻能硬著頭皮把自己的那血衣拿出來。
“怎麼回事,全都是血,是不是被打了,過來。”
關藥理叫道,伸手搭青雲的手脈。
“嗯,真奇怪,受傷很重啊,怎麼會這樣,不符合情理。”
關藥理把著青雲的手脈,喃喃自語。在摸摸青雲的胸間,再看看他的右手。
心裏也納悶了,怎麼會這樣,明明骨頭都斷了,卻被強行接好,難道是那種力量已經附在他的身上,被奪走的隻是核心,本源還在,這怎麼解釋,難道世間還真有此事。
關藥理決定不去在多詢問,拿出一瓶藥瓶倒出三粒金黃色的藥丸遞給青雲。
“今天吃三粒,分早,中,晚三次,快回去換衣服,把紗布都拆了,今天雲兒就休息,什麼都不要做。“
說道,然後又在腰袋裏拿出一套灰色的衣服和一雙靴子給青雲。
青雲以為他師父要罵他,要詢問他為何受傷。卻表現得在他無法想象的範圍下,還給自己一套新衣服,這正合青雲的心意。
“知道了師父。“
青雲答道,快速收好血衣,兩步化作一步回自己的屋裏。
“想不到師父這麼好,給我新衣服,還不罵我。“
青雲回到屋裏,把血衣口袋裏的功法和草圖拿出來放在桌椅上,血衣丟在地上,腳亂抬一通,兩隻大小不一的鞋子飛向了空中,不管往什麼地方掉,快速脫去褲子和纏在胸間的紗布,跳到床上。
長蘇一口氣:“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