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從來不是一個有節操的人,所以他才能夠在深夜笑嘻嘻做出這種事。
徐映的呼吸有些沉了,低頭看著眼前唇紅齒白的少年,一把抓住這人,然後半拉半扯地將這人帶進了臥室。
他並不介意繼續這個遊戲。
江慈居然模模糊糊地記起了從前。這件事情曾經也發生過,那時候徐映帶著一身不屬於自己的香水味回來晚了,等了他四個小時的自己那時候是怎麼做的呢?像現這樣,笑著說“繼續嗎”。
這當然不可能,時隔多年,江慈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年少的自己衝過去,帶著少年特有的衝動和悲憤狠狠地給了這位濫情的金主先生一拳頭。
想不到自己也曾是一個天真的小白兔啊?
徐映是個優秀的男人,他英俊多金,同時又帶著一點恰到好處的柔情,更重要的是,他和江慈十分契合。
這年頭找個契合的人不容易,而且這個契合的家夥還能給你帶來事業上的幫助,這就更加不容易了。
江慈暗暗想著,徐映滿眼都是是柔情,江慈不能否認他此刻的迷人。畢竟在自己還是個天真的小白蓮的時候,自己就是沉醉在了這雙狀似深情的眼眸裏。
然後不能自拔,然後粉身碎骨。
江慈眯起眼睛,露出一個笑來。
江慈如願以償地看到了男人眼裏的沉迷。
這樣很好。
“你們公司的那孩子,你給他怎樣的機會?”情動之時,江慈軟軟開口,他眉眼依舊是笑著的,烏黑的瞳仁卻一片清明。
徐映聞言有一瞬的怔忪,他看著少年酡紅的臉:“一個電視劇的男二號而已。”
江慈突地笑了,笑得色如春花,笑得明豔動人。
徐映愣了神,江慈近徐映的耳朵,在他耳邊吹氣:“也給我安排個角色唄,我在家裏很閑,特別沒意思。”
“好。”
江慈眉眼迷離間似乎看到了從前。徐映其人,在江慈的生活中消失過,卻從未在他的記憶裏被抹去。
他濫情也薄情,偏偏喜歡假裝深情,江慈跟他的時候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孩子,那時的他剛踏入娛樂圈,沒有以後的處事不驚,也沒後來的遊戲人生。
那時候他真是個傻愣愣的孩子,徐映看上了那張臉,他循循善誘,從不急躁。純情的少年自然沒有抵抗之力,徐映和他玩了一場名為愛情的遊戲,他將這個孩子定義為自己的“戀人”。
江慈想來想去總覺得這是一場笑話,他總會模模糊糊地想起當年徐映的一句話:“你是我所有情人中最特別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