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己都吐了對方一身了,徐映還是堅持著出去了。
江慈心裏鬱悶,徐映當然不是個寶貝,但看著那南心春風得意江慈也心有不甘,想著壞那人好事也不錯,結果卻是這麼個情況。
他心裏不高興,臉色當然也不好了,徐映看在眼裏,卻覺得這人別有風情,給人蓋上被子,又是一翻溫柔叮囑,說是叮囑,其實更像是他一個人的自言自語,江慈這個當事人根本沒把話聽進去。
徐映不知道,還是自顧自說著:“昨天晚上是我大意了,你之前那樣子還好好的,沒想到後來卻發了高燒。”
他聲音越來越輕柔,手摸上江慈的臉,有下沒下地輕撫著:“回來之後看見你躺在地上,身子燙得厲害,我就直接叫了私人醫生,你是高燒,但好在不算嚴重,吃吃藥今天就能緩過來。”
江慈抬眼,濃密纖雅的睫毛被陽光映得有些透明,整個人被高燒後的熱氣浸透著,顯出了異樣的豔麗。
“你還想著我啊?”這一聲帶著說不出的嬌嗔,直把徐映心聽得都軟了。
他欺身上前,眼裏帶著笑意,嘴角往上一揚,一條淺淺的笑紋就出來了,手按著江慈的胸口,有下沒下地撥弄著:“你說實話,昨晚有沒有帶著點表演。”
徐映眼神幽暗,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調笑,眸子裏盡是亮光,顯然對江慈知根知底。
江慈也不急躁,鼻子輕輕一哼,紅色未褪的臉突然一笑,話裏同樣帶著幾分狡黠:“我要是說沒有呢?”
“嗬——”徐映眼睛眯起來,“你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該提提神了。”
江慈不知道徐映在想些什麼,他閉上眼,眉頭微微皺起,窗外微風刮進來,蹭得人臉皮子疼,江慈眼角有些濕,不知是被風刮的,還是因為其他什麼……
“阿慈,我把他送人了。”
“嗯?”
“那個南心,昨晚我是帶他去參加一個董事的聚餐的,順便把他介紹給了那位董事。”
江慈睫毛一抖,身子軟軟地靠在毯子上,聞言表情卻沒變:“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孩子的嗎?”
徐映撐起身子,他垂頭看著眼前的人,伸手摸上對方軟軟的頭發。
“他不懂事。”短短的一句話,卻把一切都挑得明白。
江慈眯起眼來,嘴角笑意更深,他輕輕地張了唇,陽光燦爛下,青年開了口:“我不是也不懂事嗎,你也要把我送走嗎?”
這樣的人真是漂亮又美好,徐映覺得心裏有什麼在跳動。
江慈看得很透,他也不傻,有些事情他看不透,但有些他卻是心知肚明。
他要討好這個人,他要放下所有的身段,以最低的姿態迎接麵前的這人,這時候所有的尊嚴都是笑話,他和他不是平等的,也永遠不用奢望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