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映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雖說那家夥後來被人趕了出去,徐映胸口卻依舊起伏不斷,當下就沒了心情,尋了個理由回來了。

他有那麼多包養的小明星小模特,車在路上駛著的時候,徐映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個身邊找舒坦。

最後他想起了還有一個生著病的。

江慈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副傻愣愣的姿勢,嘴角噙著笑,頭歪著擱在椅背上,額前的碎發散開來,露出那雙好看的眉眼來。

徐映頓時覺得舒心許多,他走過去,把人抱起來,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將江慈放好在床上後,還貼心地給他蓋上了毯子。

其間江慈醒了,睫毛閃了閃,卻還是閉著。

徐映不笨,知道這人是在裝睡,可他覺得江慈這舉動有趣極了,於是隻是笑笑,也沒想著戳穿。

屋子裏開著空調,溫度適中,徐映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擱在膝蓋上,就這麼看著。

外麵的情人大多黏糊,有的時候還有幾個出來搗亂,而江慈溫順乖巧,長得漂亮,最重要的還是身體和自己十分契合。

徐映低頭看他,江慈鼻頭沒那麼紅了,這時候正輕微地呼著。

這真是個最好的情人。

徐映托著下巴想到。

江慈閉著眼睛,其實早就醒了,但他現在不想看到徐映那張臉,索性裝睡。

精神一鬆懈,假睡也變成了真睡,江慈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去會周公的,隻知道一醒過來就看見了垂著眼睛的徐映。

真礙眼,他暗暗想著。

可他也隻能想想,這個礙眼的人依舊坐在床邊上,依舊在膝蓋上攤著一本書,以一副精英模樣看著上麵黑色的文字。

“醒了?”徐映沒抬眼,直接就是一句。

江慈張張嘴,發現喉嚨裏已經沒那麼不舒服了,他哼哼一聲,從鼻子裏冒出一個音來:“嗯。”

徐映終於是抬了頭,他一雙眼睛平靜無波,江慈從那雙烏黑的瞳仁裏看不出厭惡,也看不出喜歡,他隻是平靜地說著,就好像在說一件和自己毫無聯係的事情:“後天是我朋友的生日,我帶你去看看。”

江慈眨眼,覺得奇怪,徐映朋友的聚會,自己為什麼要去?

徐映此人習慣發號指令,卻不懂得仔細解釋,他說完話後就繼續垂下眼睛,窗簾拉得死緊,陽光被隔絕在外,屋子裏隻有一盞小燈亮著,朦朦朧朧的,也不知道徐映長著一雙怎樣的眼睛,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把書看得津津有味。

也許他隻是做個樣子,江慈手摸著床單,給對方這舉動下了定義。

江慈這人生命力旺盛,一場大病沒多長時間就好了,他是個喜歡工作的,活蹦亂跳之後立刻就開始往片場跑。

劇組裏的人都過來噓寒問暖,不管真心還是假意,至少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不假。

江慈一個個應付了,最後才瞧見坐在角落裏的南心。

南心抬起眼皮子,往他這邊看了一眼,然後麵無表情地回過頭去,顯然不想搭理江慈。

江慈也不想看這人,但瞧著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江慈心裏就爽快,他嘴角上揚,一天的好心情就這麼來了。

導演把要拍戲的人喊到一起,大手一揮,劇組人員全部到位,一場戲立即開拍。

江慈跟著劇本念,伸手擺幾個動作,完全沒有壓力。到最後的時候,導演跑過來拍他的肩膀,一句總結:“年輕人,好好幹,有前途。”

江慈謙虛地搖頭:“我是小輩,還需要多多努力呢。”

導演立刻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