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麗絲和那美國小夥子徑直尋了位置坐了下去,並沒有看到坐在角落靠窗邊的江慈徐映兩人。
徐映順著江慈的目光看到了那個女人,他知道江慈和那女人關係很好,卻不知道二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江慈不可能是直的,他和那女人自然也不會是那種關係,徐映搖搖頭,這些事和他無關,以他現在的立場探尋別人的私事是站不住腳的。
江慈說要去上廁所,徐映當然知道他也許是去廁所思考下其他事情,這真不是一個好借口,徐映下意識地撓了撓頭,作出了一個不符合自己形象得動作。
他覺得奇怪,真心奇怪,像江慈這種人為什麼會這麼厭惡自己。那不是一個會輕易動心的男孩,也知道這圈子真真假假,各種交易當不得真,但這厭惡卻都寫在了臉上,讓他這個當事人莫名其妙。
江慈躲在廁所還真不全是因為不想瞧見徐映,徐映挺帥的,雖然他現在因為私人恩怨瞧這帥連不爽,卻也沒到需要躲廁所如躲著鬼一般。
他是真的人有三急。
解決完人身問題出來後,江慈又開始照鏡子了,他挺臭美的,也挺自戀,這大概是當年的他為什麼非要不擇手段往上爬的原因,因為他想站在鎂光燈下,他享受著那種被眾人擁護的感覺。
他就是這麼虛榮,所以他熱愛光怪陸離的演藝圈,他不甘做一個平庸的混日子的三線演員。
可是今時今日,他居然有了退居幕後的意思。
江慈搖頭,笑了笑,也許帶著絲自嘲意味。
曾經的那個徐映玩弄自己的感情,始終讓自己停留在那個位置,無法到達那人人仰望的頂端,他感受不到眾星捧月般的快樂,也沒有走上紅地毯的機會,江慈愛鑽牛角尖,那時年紀小,脾氣壞,卻又仗著一個人的寵愛無法無天,總覺得自己做什麼事都可以被原諒。
得不到想要的當然有所不滿,隻是沒想到這種不滿最終會化為越來越大的裂痕,分崩離析,灰飛煙滅。
江慈裝模作樣回味了下人生,剛要走的時候,眼睛卻突然瞪得老大。
他沒有眼花,擦得幹幹淨淨的鏡麵上確實多了一張人臉。
對方咧開嘴,笑得開心,而江慈卻突然脊背一寒,身上汗毛頓時立了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詭異感爬上心頭。
他似乎想到了很久很久的從前,那個人高高在上,對著自己笑,而自己癱坐在地上,抬著頭,眼裏滿是驚恐。
那種久違的絕望感襲上心頭。
但這種弱小的感覺僅僅存在了一瞬間,江慈毫不猶豫地轉身,右手伸出去,想要擰到對方的胳膊,同時左腳一個勁踢,衝著對方要害而去。
“沒有人告訴你蠻力是行不通的嗎?”對方怪笑道,“你看,我隻要輕輕一針。”
江慈暗道不好,卻來不及多想,一股酸麻的感覺順著胳膊上的一小點蔓延到全身,他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眼皮子上下合住,身子一軟,倒在了對方懷裏。
何陽看著懷裏的人,撥通電話。
謝麗絲是個美女,卻是個高冷的美人,喜歡他的人不算少,但是真正敢對這樣一位冷美人進行追求活動的人卻不多,但眼前這位自來熟的小夥子顯然不屬於這類隻敢遠觀的人群。
他給自己心儀的美人夾了一筷子菜,並期待讚美,“我用筷子的本事還不錯吧。”
謝麗絲點頭,她不會拐彎抹角,“你的中國話說的比我還好。”
美國小夥懷恩得意道:“為了美麗的您,我可學了很多東西。”
謝麗絲突然感覺到一絲怪異之感,“為了我學習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