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都警官學院,在全國的大學之中,還真算不上太出名,按學校的人數和規模算,頂多能排進前三百名。可入校的錄取分數線卻極高,排在全國第二十位,十年來幾乎沒有變過。
能上名都的分數,完全可以考入全國一線重點大學,畢業後,隻要混的不太差,至少也是個月入過萬的小白領。單從收入方麵看,絕對要比進名都強得多。
名都每年淘汰下來的學員,會按學年,送入其它警校,當然也可以選擇回家。第一年淘汰下來的,進入市級、省二級警校,出來能當個普通警員是沒問題的。第二年淘汰下來的就是省一類警校了。第三年淘汰下來的,至少能進全國一線警校,順利畢業後,至少也是二級警員了。
至於最後一年被淘汰下來的,根本不用擔心去處,多得是警校來要人,有時候其它院校也會來撿便宜,至於去哪兒,就看個人意願了。第四年被淘汰下來的學員,經常會被那些接收院校的熱情嚇倒,弄不清自己是以優異成績畢業了,還是被名都淘汰了。
名都正牌畢業生的去處就不好說了,要人的單位實在太多。公安部、各省公安廳、特警、武警。甚至……據說……連警備區也會到這裏來招人。當然,這僅僅是傳說,警備區是否存在,也沒多少人知道。
“許哥,名都怎麼隻有六個係?我看一般的警校,至少有十個以上的分係。”張凱問道,看來他也沒少下功夫,隻是名都的資料比較少,大部分都是機密,想要在公共網上查找,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許亮笑了笑:“名都的確隻有六大係,第一年是六係在一起上基礎課,第二年是同係基礎課,第三年才開始具體分係,六大係共有三十六個分係,是所有警校裏,分得最細致的學院了。”
說話間,大巴停了下來,已經到了新生報名處。前麵一字排開始,三十多張桌子,每張桌子後麵坐著兩人,一位教官,一名老學員。
這裏是全國最著名的警校,放眼望去,清一色的警服,有些教官居然隨身帶著槍。穿的花花綠綠的全是新生。
看到成群的警察,平時再頑劣的人,也會老老實實,何況能考進名都的學生,在原來的學校裏,也絕對算是最優秀的學生。
“陸飛揚,浙南省青洲市新生,刑事偵察係。”叫陸飛揚的新生,穿著灰色的夾克衫,下著藍色水洗褲,看起來有些舊,卻很幹淨。一張白淨的臉,眉清目秀,少了點陽剛之氣,看上去有些懶散。
“啊哦……他就是陸飛揚啊。”許亮緊緊盯著陸飛揚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張凱可不知道陸飛揚是何許人也,很有名嗎?好象沒聽說過。
“許哥,陸飛揚是誰?”
“你都不看新聞嗎?陸飛揚是今年的全國高考第一名,新科狀元。前天才聽說他也報了名都,真是讓人意外啊,就他的成績,怎麼報了警校?”許亮回答道。
早在六年前,高考已經不分文理科了。高中以下的知識,都隻是基礎知識,根本沒必要分文理,進入大學之後,具體到專業,才有必要將文理分開,因此,每年的全國狀元,也由原來的兩人,變成一個人了。
不僅是許亮、張凱,兩側的排列裏,投來更多的目光。陸飛揚把身份證、入學通知書放到桌子上,至於那些目光,被他直接無視了,願意看就看唄,自己又不是大姑娘。
站在陸飛揚身後的是魏楊,身高一米七五,比陸飛揚矮半頭,一身的肌肉將衣服撐起,典型的肌肉男,明顯的陽氣過盛,報考的卻是技術偵察係。
兩人從初中開始是同學,或許名字裏有個同音字,很輕易成為朋友。整個初中、高中六年都在同一個班級裏,現在又一起考進了名都警官學院。
魏楊一直都是非常優秀,從小被人稱呼著神童長大,而且他也認為自己很聰明。直到認識陸飛揚之後,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超越這個懶散的家夥,不過魏楊從未放棄過。即使是朋友,也是可以競爭的。
別人不清楚陸飛揚為什麼一定要報考名都,魏楊自然是知道的,陸飛揚這家夥實在太懶,甚至懶得交朋友。表麵上看起來對誰都不錯,可真正的朋友,好象隻有魏楊一個。用以前同學們的話講,也隻有魏楊才能忍受得了陸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