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警迪聲劃破了這個寧靜的夜晚,也宣告了一段人生的落幕。現場很快被控製起來,下麵的人開始七手八腳茫茫碌碌的走形式。我叼著煙卷在房頂上仔細的擦拭狙擊步槍的每一個部件,將它們一件一件擺放好。
胖姐這次破天荒的睡著了,她趴在桌台上手裏拿著一桶可比克薯片。電腦裏的韓劇一個鏡頭接著一個鏡頭的轉換著。我扒開她肉乎乎的手拿走了薯片。敦實哥房間的電視依舊徹夜不眠,他要通過費電的方式抗議如家地窖逼人的寒氣。我吃光薯片把薯片的包裝桶丟到他門口。然後回房睡覺。
“咚咚咚,出來”。
“我說你們這個地窖還能不能行,大早上的也不讓人睡覺”。
“你也太囂張了!吃完我薯片,還敢把包裝放門口,你賠我可比克”。
“什麼磕必磕啊,你還想讓我給你上墳啊”。
。。
我知道新的一天開始了,跑去水房洗漱,看著鏡子裏的人,蓬鬆亂糟糟的頭發,老母雞都可以趴在上麵抱窩了。之後打算出門去順天意。胖姐和敦實哥仍在門口喋喋不休,她嚷嚷著要報警。我看著窄小的走道。和不長眼的胖姐,最後沒辦法隻好從她大肥屁股邊上的一道縫隙擠出去。
“擠什麼擠,我有那麼胖嗎”胖姐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我說“你不胖,就是坐公交的時候比別人多投一塊錢的事”。
廣場的小十字路口,象棋依舊下不停,隻是孫國輝的那張招人恨的臉不知何處去了?下棋的兩個老頭,一邊下棋,一邊謹慎的觀察馬路對麵的情況,生怕孫國輝凶神惡煞的冒出來。他們很快就看見我,我拿著一套煎餅果子,掏錢拜別了熱情的大娘,看了看左右無車,便衝他們點點頭走過去。幾個老頭讓出了一個位置,我看見了站在他們身後的武裝部喬部長,他一臉倦怠,雙眼通紅,大早上就掐著一瓶二鍋頭,嘴裏嘎嘣嘎嘣的嚼著花生米對我說“聽說你前些日子把孫國輝給殺敗了”?
我看著他點點頭又搖搖頭“他故意讓我的”。
幾個老頭一直反對“不會吧,雖然我們不是老孫的對手,但他走棋的套路,和風格我們都能看明白,就昨天他走的那幾步絕手棋,要擱我們早就敗下陣來了,也就小夥子你心思不凡,能夠逢凶化吉,出奇製勝為勝,你看看都這個時間了,他都沒來,我看他這些天是不敢來了,輸給一個二十啷當歲的後生,丟人啊”。
我笑嗬嗬抱拳的看著老哥幾個說“承蒙各位大爺抬愛,那個電暖風讓我昨晚如沐春風”。
喬部長拉著大長臉不耐煩的說“我不怕丟人,來咱倆殺一盤”。
我擺擺手說“算了,今天我有事,改日奉陪”。說完告別幾個老大爺轉身離去。
順天意的門口停著一輛大悍馬和四兩奧迪A6沿著道邊一字排開,我感覺來者不善,但還是走了上去。到了頂層剛走出電梯,一個長的很像吳正帆的人出現在我麵前,身後還跟著二十幾個手下。我說的這個像是五官很像,至於身材比吳正帆還胖了一圈。我出門側身讓開,眼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走了進去。不一會電梯就超載警報了,有陸陸續續出來五六個人,才關上門。
艾雪沒精打采的看著我“你好幾天沒來了,我還以為你和狼哥亮哥出去了”。看來狼哥不在的日子裏紅妹沒少給她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