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不斷有貴族們陸陸續續的派人過來拜訪賽因侯爵,斐濟一死,大公領的權利格局馬上就要重新洗牌了,有聖級強者為賽因侯爵撐腰,就是閉著眼睛都能打進大公領,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們有必要提前站好隊。
這些使者的目的不外乎是為了試探賽因侯爵的態度,賽因自然也清楚這點,對每個使者都是和顏悅色,盛情款待,不過讓使者們失望的是,賽因熱情倒是熱情了,但口風卻嚴得很,他們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能得到。
聽到手下的回報後,貴族們反而把心放了下來,如果賽因侯爵一上來便胡亂許諾,試圖拉攏他們的話,那才是真的危險了,賽因的態度恰好說明了他要治理好這片土地的決心。
貴族們真正在意的不是誰做公爵,而是他們的利益,他們最擔心的便是賽因侯爵不按規矩來,公國這麼大的麵積,想要把所有的利益都掌握在手裏,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賽因真那麼幹,毫無疑問,那將是一個極其血腥的過程。
並且讓賽因做公爵,貴族們也沒有什麼抵觸的情緒,總比被黑山大公吞並強。
和這些貴族們相反,薩姆爾那些人此刻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們一行人興高采烈的跑去進攻賽因的侯爵領,結果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和解的可能性太小了,賽因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到,賽因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最鬱悶的是薩姆爾,本來已經做好了投降的準備,卻被突然出現的黑山大公和斐濟打亂了計劃,尤其是斐濟,讓薩姆爾恨得牙根直癢癢,明擺著戰場上有兩個聖級強者,你說你還冒出來幹什麼?公爵大人一出現,薩姆爾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做什麼小動作了,斐濟畢竟是大公領的締造者,積威已久,他根本沒有公開反抗的勇氣。
可現在後悔也晚了,誰能想到斐濟衝出來的突然,死得卻更加突然呢?簡直就是曇花一現,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薩姆爾拚了命也得投降到賽因侯爵那邊去。
偏偏薩姆爾這些人還不是鐵板一塊,之所以能齊心協力的去攻打賽因的侯爵領,主要還是為了極品星辰碎片礦區,雖然說現在迫於賽因那邊的壓力,他們不得不重新聯合在一起,但也隻是個形式而已,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賽因侯爵得知這個消息後,隻是不屑的笑了笑,這樣的臨時同盟,不存在絲毫凝聚力,注定會是一盤散沙,如果不是怕引起其他人的恐慌,恐怕賽因侯爵進入大公領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始著手對付他們,現在是不能那樣做,反正日子長著呢,賽因侯爵不介意多等幾天。
就在賽因這邊緊鑼密鼓的籌劃進軍大公領時,城中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飛出一隻通體黝黑的鴿子,幾乎和漆黑的夜空溶為了一體,筆直向大公領所在的位置飛了過去。
大公領,那座破舊的宅院內,僑登從自己的房間中走了出來,抬頭看了眼繁星密布的天空,輕輕的歎了口氣,導師有一點說的沒錯,他確實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執法者,每次行動的時候都是在夜晚,僑登甚至懷疑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很可能會忘記陽光的味道。
“僑登。”屋子裏傳來中年人渾厚的聲音。
“來了,大人。”僑登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思緒,走了過去,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房門。
“一會你就去見安琪拉?”一臉絡腮胡子的中年人看著僑登。
“是的,大人,我答應了她今天給她答複。”僑登垂手站在那裏回答道。
“恩……”中年人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安琪拉這個人的性格怎麼樣?”
僑登一怔,資料上不是都有麼,為什麼還要問自己?但這個問題他也隻能在心裏想想而已,僑登規規矩矩的回答道:“根據情報上的描述,安琪拉這個人很有野心,也很聰明,雖然在作風上隨便了些,但……”
“僑登!”中年人無奈的打斷了僑登的話,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死板了。
“情報上麵有的我還需要問你麼?我是問你的感覺,你認為她是什麼樣的性格,比如我們把她抓起來,有沒有可能讓她屈服?”
僑登張大了嘴,把安琪拉抓起來?
“我是說比如,你這是什麼表情?”中年人歎了口氣,有一種身心俱疲的感覺,被發配到這裏已經讓他很鬱悶了,偏偏還遇到了一個呆頭呆腦的家夥,可又沒辦法說什麼,畢竟他們給這些年輕人灌輸的便是這種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