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完喝完已經入夜,花街華燈初上,又開始了新的一夜**。
盡興後的幾人紛紛散去。各自收拾後相繼睡去。
深夜,一道身影獨自的行走在承影樓的後院中,看不清其麵目。隻見其在一塊假山前停下,蹲下身體手在假山一角的突起處安下。突然原本的假山突然裂開向兩邊移動,路出了一條通向地底的石梯。
此人徑直的沿著石梯走下去,石梯盡頭是一扇石質刻畫大門。身影在石門上略微摸索,便哢的一聲,石門緩緩的打開了。
室內景物清晰可見,隻有一張紗帳遮掩的床,和簡易的木製桌椅。其內最值錢的大概就是那顆照明的夜明珠了吧。
光線將身影照亮,其身姿挺拔,一頭如墨黑發從頭頂傾瀉而下。麵如刀削眉如墨畫,轉盼多情。一雙眼眸凝聚如波瀾不驚的黑海。有沉魚落雁之姿。此人便是已經入睡的落仙淩,隻是不知為何而來到了這間密室。
隻見其平靜的眼底暗含悲傷,眉頭微皺,雙臂垂在兩旁,兩全緊握。站在原地躑躅不前,片刻後仿佛鼓起勇氣邁向了那張紗帳遮掩的床。
老遠便能感覺到其散發出的寒意。透過那層薄薄的紗,隱約可見床上似乎有人沉睡。
落仙淩走近撩開紗帳輕輕的在床邊坐下,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個女子,渾身上下皆被一層薄冰覆蓋,在夜明珠的熒光下,尤其顯得晶瑩剔透,讓人感覺冰中的女子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落仙淩看著那張猶如沉睡般的臉,心中刺痛。幽兒已經過去一年多了,你還是這邊,連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沒有。落仙淩輕聲喃昵。
他輕柔的隔著冰層撫摸著女子的麵頰,他一直說,有回憶他和她一起的時光,也有說她陷入沉睡這一年多發生的變化,他也告訴了她有關花道的事情,他充滿了歉意。
但是他唯獨沒有發現在將花道的故事的時候,他眸子深處浮現的溫柔。
一夜話語,隻有沉睡的女子安靜的聽著落仙淩的述說。兩人就這樣一個靜靜的說著,一個靜靜的聽著。便已到了雞鳴十分。
落仙淩知道該是離開的時候,起身看了眼女子,將紗帳掩好。轉身退出密室。
落仙淩看著已經微亮的天空,並未回臥室,而是掉頭去了清水的睡房。清水早已蘇醒,現在正在起床上打坐修煉。
清水見落淩來找自己,於是便收功道:“是為了幽兒的事情吧。”其實落仙淩的來意,他怎麼會猜不出來。
白幽兒,落家一位長老的嫡孫女,但是因為那位長老被敵手所殺,並且連白幽兒的父母也受牽連被人殺害,所以白幽兒成為了孤身一人。
因為白幽兒乃是那位死去長老的嫡親,便被允許寄住在落家。因為無人依靠,受了不少苦。後來落仙淩回到了落家,一次偶然幫助她,從此她便成了他的小尾巴。
或許是兩人略微相似的遭遇,才能讓兩人互相依靠吧。
幾年後,小小的他們都各自長大,落仙淩便成了她口中的落哥哥。兩人間也滋生出了一些別樣的情緒。
清水收起回憶。靜靜的看著落仙淩點頭。
“嗯,將她送到影居去吧,這裏太浮華了,她不喜歡。”落仙淩帶著一絲傷感道。
清水默默的應道:“嗯”。其實他心底很想問他‘不告訴花道可以麼。如果有一天花道知道了,或者是幽兒真的活過來了,你該怎麼選擇。’
最後清水選擇了沉默,因為他知道落仙淩已經不再是孩子了,並且感情這種事情不是別人能插手的。那兩個女孩子都為了她而毫不在意舍去生命,如果是我的話,應該也無法抉擇吧。隻希望他能早點發現花道在他心裏地位的不同。
清水心裏暗自想著想著,突然暗夜的那張臉便浮現在了他眼前。清水臉一黑,不再讓自己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