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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南州,也是在那裏,遇上了南宮念。

他現在什麼事都會想到南宮念,雲小陌黯淡了眉眼,蘭楓接著道,“她們成親了。”

雲小陌張大了嘴,“她們不是姐弟嗎?”

“本來是同母異父的,確實是親姐弟,可是後來玉壺親口承認,玉誠是他紅杏出牆和別人生下的,於是那兩個孩子成親了。”

“事實呢?”雲小陌聽出來蘭楓話裏有話。

“他不是那種會紅杏出牆的人。”

雲子軒已經走到了一間房裏,蘭楓又道,“這就是玉壺的房間。”

“來這裏做什麼?”

“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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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小陌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一條暗道,他舉著燭火,踩著石級而上,石級很窄,隻容得下一人行走,蘭楓在他前麵抓著雲子軒的衣擺走路,慕容林菲在他身後,還能聽得到她喘氣的聲音。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條暗道應該可以直接通到你那副地圖上畫的地方,隻不過當時我們沒進去細看。”雲子軒在最前麵開了口。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終於出現了亮光,雲小陌從洞口裏爬出去,雲子軒已經把南宮念放在了一邊的石椅上,這裏像是一個山洞,有石桌石椅,不深也不淺,洞外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另一麵是一麵爬滿了藤蔓的牆,因為時間很久,藤蔓揪結纏繞,蓋住了那牆麵。

雲小陌掏出了地圖,“在這麵牆後麵,推開來。”

第一麵牆被推開,裏麵果然是一麵和地圖上一樣的巨石牆麵,雲小陌迫不及待地取出六隻麒麟,照著牆上洞穴的形狀一個個填進去。

火麒麟,碧麒麟,琥珀麒麟,柳青麒麟,赤銀麒麟,還有最中間的墨麒麟,六隻麒麟全部到位,可那巨石牆麵依舊紋絲不動。

雲小陌一陣亂推亂壤,紅了眼回頭看著雲子軒,“娘。”

每個洞穴都符合,應該沒有放錯,雲子軒摸著下巴,另一隻手在那牆麵上一點點細細摩挲,那牆麵因為年代的關係,加上洞穴裏的濕氣有些腐蝕,她摸了許久,雲小陌已經撲到蘭楓身邊開始嗚咽,他從來沒有這般害怕過。

蘭楓揉著他的腦袋,慕容林菲偏頭看他,眼裏閃過一絲莫名的心喜,雲子軒正回過頭來,“你翻翻包袱裏,把那串鑰匙丟給我。”

她雖然不解,還是照做了,雲小陌也抬眼不解,那串鑰匙除了打開玄鐵匣子,還能有什麼用處?

“這鑰匙有七把,匣子隻有六個。”雲子軒取出那把最大的鑰匙,她的另一隻手一直摸在牆麵上的一個地方,那裏有一點凹進去的感覺,雲子軒把那鑰匙整個插入,連鑰匙柄都一起進去。

山洞裏發出轟隆的巨響,震落了很多的碎石屑,雲小陌撲到南宮念身前,雲子軒一個轉身把蘭楓護在懷裏,分神看了雲小陌那裏一眼,那巨石牆麵不住抖動,一陣煙塵過後,再抬眼看去,一道入口露了出來,雲小陌終於麵露欣喜,卻腳下一軟,坐在了地上。

雲子軒重新背起了南宮念,蘭楓拉起了雲小陌,“陌兒,振作點,很快就沒事了。”

一進去蘭楓就張大了嘴,連雲小陌也是,這裏麵簡直是一個仙境。

正上方有一個很小很小的洞口,有日光照射進來,樹影婆娑,流水潺潺,自成一個天地,從沒有外人打擾。

這洞穴不大,一眼可以看清,半空的岩壁上還有一個洞口,雲子軒回身道,“我一個個送你們上去。”

她要用雙手,隻得先將南宮念綁在背上,使了翻雲覆雨手消失在洞中,很快就下來,把蘭楓和雲小陌送了上去。

她最後又下來,看著慕容林菲,“要上去嗎?”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閃著邪意,看著慕容林菲的時候更是意味深長,看得慕容林菲有些後背發涼,可是她已經走到現在了。

“我也想幫忙的。”

雲子軒不再說話,也帶了她上去,慕容林菲一著地就驚訝道,“這是個墓穴?”

雲子軒沒有回答她,她走進去回到蘭楓和雲小陌身邊,慕容林菲跟著走進去,一個窄窄的過道後,是一個寬闊的墓室,陪葬品齊全,卻不見棺木。

包圍著整個牆麵都是滿滿看不懂的字,雲小陌和蘭楓就正在打量那些字,好半晌,蘭楓才遲疑道,“軒,這個是不是新羅族的語言?”

他話音一出,雲小陌心裏涼了半截,她們根本都不識得這種語言。

“是,既然是用新羅族聖物打開來的地方,會是新羅族的語言也不奇怪。”雲子軒上前摸著那些字,她看的入神,一行接著一行,蘭楓卻回頭看見了雲小陌雙目無神的表情。

“軒。”他又叫了一聲,雲子軒像是突然回過神來,轉過身,“怎麼了?”

蘭楓指指雲小陌,雲子軒笑道,“陌兒,亂想什麼呢?等我看完再說。”

“娘,你,你認得?”

雲子軒歎了口氣,“自從我發現新羅族不僅沒有被滅族,還留下了不少讓人琢磨不清的遺跡之後,我特地去找火承學了新羅語。”

天心月圓風雨終

雲子軒在看碑刻,蘭楓無聊地翻著陪葬品,“真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墓穴,卻又是個空墓。”

雲小陌這會稍稍穩下了心神,既是天煞舊地,又和新羅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說不定這個創立天煞的人,就是很久前的新羅族人。

蘭楓終於從陪葬品裏翻出一樣他看得懂的東西,是本手劄,卻沒有署名。他翻開看了起來,雲小陌見他看得興起,也忍不住問道,“是什麼?”

“一個男人寫的,回憶他和妻主相識的經過。”蘭楓嘴裏發出嘖嘖的一聲,一會又咦了一聲,似乎很奇怪,雲小陌好奇地湊過去,和他一起看起來。

雲子軒還沒有研究完碑刻,蘭楓和雲小陌一起看完了,“他的妻主可真是個奇怪的人。”

“嗯,她還姓風,不知道是不是皇族的人,不過這麼偏僻的地方,應該是不會。”

“也不一定啊。”雲小陌搖頭道,“這裏雖然在西荒,但是以前西荒還沒有設立異性郡王的時候,應該也是皇族的封屬地。”

“也許可以讓你娘溜進皇宮去查查她們風氏的族譜,看看是不是有風承遠這個人,是在哪一代的。”

雲子軒終於看完了碑刻,走回來的時候神情卻有些凝重,雲小陌心裏一咯噔,“娘,怎麼了?”他聲音顫抖,雲子軒很認真地看著他,“陌兒,她有救,可以完全醫治好,不僅武功更加厲害,也不會再有這種真氣反噬的危險。”

“但是什麼?”雲小陌緊緊握著蘭楓的手。

“她練得那門內功叫做天心月圓,這裏還有另外一門,華枝春滿。兩者相輔相成,再散去她體內岔了道的大量真氣,她就可以好。”

“還有呢?”雲小陌知道她沒有說完。

“這兩門武功,一起練可以達到一個巔峰,但是,這個巔峰自要付出代價。”雲子軒頓了頓,“華枝春滿,天心月圓,忘卻塵世擾,明月照天心。”

“你是說,說她會,忘,忘了我。”

“這兩門功夫單練一門沒有這種問題,但是要同時修習,如果要做到相互融合,必須在練至頂層的過程中必須要達到一個無我忘塵的境界,她現在已經是隻能上不能下,非練不可。”

雲小陌愣愣地似乎在出神。

“也就是在那過程中,她會忘了記憶中所有最深的牽絆。”

慕容林菲一直在邊上聽她們說話,聽到這裏,隻覺得簡直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雲子軒突然看了她一眼,還是那種讓她後背發涼的眼神,但是她正心頭暗喜,沒有太在意。

雲子軒對雲小陌道,“前麵的我會用真氣引她,等她恢複知覺後我再一步步教她。”

雲小陌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竟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不過就是忘了他嗎?當年會愛上,現在一樣會,隻要她沒事就好。

蘭楓倒是緊張的很,“軒,你教歸教,自己不許練。”

“廢話。”雲子軒終於把這句話還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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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武功都是最高境界的,以南宮念在武學上的領悟力,也是瞬間就成的事,雲小陌一直不敢去看她,怕耽誤了事,躲在一邊,直到雲子軒站起了身。

“娘,怎麼樣了?”

“她不是自己在練了嘛。沒問題的話,再過上小半個時辰,她體內那些亂竄的強勁真氣都需要散出來。”

“怎麼散?”

“散到別人體內咯。”

“你接著?”

“我?”雲子軒在雲小陌腦袋上拍了一下,“這家夥這些真氣,你看看是好東西,其實誰接著誰倒黴,有沒有命在就看造化。”

“那怎麼……”雲小陌的聲音中途斷了,視線朝著慕容林菲看過去,瞬間明白了雲子軒為什麼會讓她跟著,他就說,要跟班怎麼不找莊裏自己的人,在皇城也不是沒有,不是應該更牢靠?

雲子軒聳了聳肩,“一般來說,這是種常識,她這種情況,那些真氣肯定是需要散掉的,隻是之前沒有辦法散去。”

雲小陌跟著她點頭,慕容林菲被這一大一小兩雙桃花眼看著,早發現不對勁了,她聲音有些顫抖,論武功,雲子軒一隻手指就可以搞定她,她根本沒有出路。

“我們無冤無仇,你就如此濫殺無辜,找人當替死鬼。”

“這仇嘛,還真有。”雲子軒歎了口氣,“陌兒和我說了宇文雪的事,那時你又剛好在場,我就順便找人查了下你。”

“你查我?”

“就在我決定帶你一起上路前,飛鷹閣的效率果然沒讓我失望。慕容世女你不僅和宇文雪走得很近,還在月前,從一個遊商手裏花高價買進了一隻玄鐵匣,很不巧,就是陌兒一直在找的那隻。”

雲小陌訝異地啊了一聲,雲子軒又道,“看來你原本是要幫著宇文雪除了陌兒的,怎麼又改了主意,見色起意了?”

蘭楓捏了她一把,示意這個詞很不合適,不要濫用。雲子軒改了口,“還有一位宇文小公子,他說的話我更感興趣。”

慕容林菲麵色慘白,這個地方她根本下不去,跳下去是一死,留在這裏依舊是一死,她六神無主,就聽見雲子軒歎氣道,“你差點害死我兒子,還有我的未來兒媳婦,雖說這身傷不能完全算拜你所賜,會這麼快弄到這步田地,應該也和你脫不了幹係吧。”

她話音落盡,伸手提起了慕容林菲的身子,在南宮念身前落定,“也許你可以祈求老天,畢竟,你也不一定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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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決定了?”碎屑的小雪在南州城的上空籠罩起一層霧蒙蒙的薄紗,城外三裏,有兩騎馬並排而立,蘭楓坐在雲子軒身前,問著身邊馬上的人。

“我會回來的。”他話音未盡,突然間揚鞭策馬,馬蹄在薄雪地裏踏出點點烏痕,白衣揚起,長發被風卷起,聲音飄散在空中,“娘,不如看我們誰先到十八鋪?”

“輸了明天你就是莊主。”

“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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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念醒過來的時候,覺得眼前的光線有些刺眼,正用手張開擋了一下,一睜眼卻發現床前站了不少人。

她擰起了眉,才發現樂正醨的眼眶有些紅紅的,“爹?”

“沒事,沒事。”他搖著頭,拉著南宮夜出了她的房間,南宮念隻得看向南宮紫因和那個陌生的女人。

“阿念,這是我師姐。”

“你怎麼回來了?”

南宮紫因嘴巴張大了好一會,該怎麼告訴她,其實他回來已經很久了。

“姐姐,你累了,還是再睡會吧,睡好了出去釀釀酒,也許你會想起什麼,也許,過些日子,會有驚喜也說不定。”

南宮念狐疑不解地看著眼前的人,南宮紫因也拖著慕絳出去,隻留下她一個人覺得有些頭痛發脹,這是怎麼了?

昨晚,她做什麼了?四下環顧,確實是她在君香樓的房間沒錯,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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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皇城,春意初發,司徒若有些無聊,自從雲小陌走了以後他一直很無聊,這天,無所事事地晃在街頭,卻突然看到一個許久未見的人影,“慕容世女?”

那人似乎沒聽見他的叫聲,自顧自走開,她身後跟著的小廝朝他作揖道,“司徒公子,世女現在不認得人。”

“不認得人是什麼意思?”

“世女她,她心智有些單純。”那小廝模棱兩可地含糊而過,追了上去,司徒若被勾起了好奇心,跟上前,卻發現慕容林菲停在一個賣糖葫蘆的小攤麵前,掏出一錠銀子買了兩根,一扭頭看到他,笑道,“要吃嗎?”

司徒若傻乎乎地搖頭,轉身離開,抬眼看天,隻覺得這天似乎要下紅雨了,他正想著,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很甜。”

“當然很甜。”

他回頭看過去,就見到宇文心裳和慕容林菲並肩走開,他摸著腦袋,難道說他這些日子睡得有點多,錯過了什麼大事?

司徒若百思不得其解,決定還是回去補覺比較實在,他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直到一個人像是從天下落下來一樣出現在他麵前,“公子可是司徒公子,單名一個若字?”

司徒若定了定心神,一個高挑的女子站在那裏,恭恭敬敬地朝他躬身行禮。

“屬下齊飛煥,奉少莊主之命,聽命於公子。”

有著伊臻那樣的花魁爹爹和齊飛情那樣的絕色弟弟,齊飛煥的長相,其實是完全能讓司徒若這會覺得眼前一閃的。

“聽命於我?”

“是。”

“那你是我的護衛?”

“可以算是。”

一個很俊的武功很厲害的聽話的護衛,司徒若笑彎了眉眼,雲小陌你還真夠意思。

南州四月春雨濃

南州城的四月永遠都是春雨綿綿不盡,滿地的積水,走上一路非得濕了鞋不可,君香樓大堂的櫃台前麵站著一個甚是年輕的女子,單手打著算盤,頭也不抬地朝堂內坐著的唯一一個女子歎道,“阿念,你已經從一大早坐到現在沒有動過了。你盯著那杯酒,杯子裏會冒金子出來嗎?”

那灰色的背影轉了過來,“這是我釀的?”

“你問過十八次了,除了你還能是誰釀的。”

她舉起那杯酒湊到嘴邊,輕輕地抿了一口,酒味不淡但也不至於嗆口,順滑香竄,最重要的是那酒裏明顯用到了牛羊乳,帶著一陣奶香。

她怎麼會釀這種酒?

南宮念想不通,她壓根不記得自己釀過,可是所有人都說這是她釀的酒,何況君香樓的酒,確實都是她釀的。

她喝幹了那杯酒,那櫃台後的女子還在打算盤,“來,也給我杯。”

“不行。”南宮念脫口而出,那掌櫃的不解地看著她,“為什麼?”

南宮念慢慢吞吞地搖著頭,“我也不知道。”

“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天不正常了。”那掌櫃的搖著頭,“廚房的米缸都要空了,你出去扛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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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空落落的,牛毛細雨密密地灑下來,地上的嫩綠草芽上沾滿了水汽,江岸的柳枝抽了芽,櫻桃花盛開一片,南宮念扛著一麻袋的粳米走在江岸,飄落的柳葉伴著細雨打在她臉上,衣服已經濕了大半,不過她不想穿蓑衣,也不想打傘。

遠處遙遙似乎有人牽著馬走在雨中,一點點走近,她抬起了眼,那一人一馬正在柳樹下,一雙她見過的最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衝她粲然一笑。

她停下了腳步,和那穿著蓑衣的男子隔著兩顆柳樹四目相對,他的發絲也有些濕,額前沾滿了碎發,卻掩不住那雙星眸的光輝,南宮念微微低下頭,很快又背著麻袋從他身邊走過。

回到君香樓的時候,南宮念已經是濕透了,那掌櫃的不住嘮叨,“你就不知道穿件蓑衣。”

她擦了擦臉和發,沒有說話,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接著是一陣悉悉索索地脫蓑衣的聲音,門外走進來一個年輕男子,一身灰衣,衣擺上在路上濺上了些泥點子,身上背著一個小小的布袋,這會正在咕嚕咕嚕得鬧個不停。

正是她在柳樹下見到的那個。

“掌櫃的,有房嗎?”

“當然有,阿念,還不帶人上去。”

“等下。”他在大堂裏找了張桌子坐下,歎了口氣,“就知道鬧,鬧。”他伸手從那小布袋裏一掏,單手抓著一隻還不足一個巴掌大的小小白貂出來放在桌上,連著一共掏了三隻一般大小的小白貂出來,在那桌上亂爬。

“有牛乳或者羊乳嗎?”他看著南宮念,她點了下頭,進了廚房,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把那三隻小白貂排排放好在桌上,兩隻正用屁股坐著,還有一隻還在爬,被他用手困住了動彈不得。

她站著,手裏拿著要給他的牛乳,卻忘了走過去,鼻間流竄著熟悉的奶香味,門外的雨滴聲依舊可以聽聞,一滴接著一滴,他背著她,對這那隻還在動的小白貂威脅道,“小念念,我告訴你,你再動的話,今天我都不喂你。”

那隻小白貂長著比另外兩隻大上許多的耳朵,蓬鬆的毛絨尾巴卷成了一個球,貼在屁股上,正在努力地想要掙開他的手。

南宮念走了過去,把那一大碗牛乳遞給他,他看上去甚是開心,接了過去,她以為他是要用來喂白貂,可是他自己仰頭開始大口地喝,喝了大半碗,還剩下來的這才放在桌上,那三隻小白貂湊上前探進了那碗裏開始舔。

他舔幹淨了嘴邊的奶漬,轉身看著她,“謝謝。”

南宮念突然覺得她的周圍到處都充斥著這股奶香味,連那酒裏也是這股味道。而那個現在正帶著這股奶香味的男子正眨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笑道,“我叫雲小陌,叫我小陌好了。”